七点整,老师抱着报纸离开,早自习结束。除了少数几个不在学校吃饭的走读生,大家拥挤着涌去食堂,汪明妤过来找我,我说:“我不去吃早饭了,从宿舍里带了面包。”
其实,我什么都没带,只是没心情吃东西而已。
人潮退去,教室里只剩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我问叶其文:“你是怎么跟老师说的,她骂你了没?太对不起了,你知道吗,我现在恨不得把心肝脾胃肾都掏出来给你。”
他嗤的一笑:“我又不开熟食铺子,要你的心肝脾胃肾干什么?”
“……”你说倒卖人体器官也比这个强吧。
“当然没骂我,老师就问我是怎么搞成这样的,我就实话实说了,放心吧,没提你。再说了,看《麦田里的守望者》又不丢人。”
“可是那她态度也太好了吧。”
“哦,可能是因为她是东成大学毕业的,我爷爷又恰巧当过她的系主任。她说她也刚从班主任那儿知道。”
“……”好吧,合着我操着生孩子的心,人家是开联谊会去了。
更可气的是,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就跟别人问我昨天晚上吃的什么,我说吃的辣子鸡丁没什么两样。
“你不去吃饭吗?”叶其文把早自习用过的书收好,看好课表又拿出来第一节课要用的英语书。
“不去了。”我说完向他摊手,“你上次月考的英语试卷呢,方便给我看看吗?”
他讶然:“这么快?”
“我是行动派。”
“你还苹果派呢!”我正说着话,王飞扬走过来伸手就是一个脑瓜崩儿。脑门倒是不疼,就是脑门儿上的痘有点疼。
“你神经病啊!”我一只手捂着脑门,另一只手抄起叶其文桌上的《牛津字典》。我往他头上比划,比划了半天也没敢下手,早知道拿自己的家伙事儿了,省得砸坏了还得赔人家字典。但是放下再挑别的是不是显得很没气势?曹刿说,再而衰,三而竭。
我作罢,王飞扬说:“我也有题不会呢,一块儿给讲讲呗。”
我特意摆出一副“我就不,有本事你揍我”的表情:“这可不行,我们是竞争关系。班主任说了,下次月考会根据每个互助小组的成绩升降排名次。你有题不会,你找张辰东去啊。”王飞扬的同桌是张辰东。
叶其文适时地冲我扬了扬手里的试卷:“上次月考的试卷我找到了,是这个吧。”
王飞扬气得鼻孔扩张,我得意洋洋跟他大眼瞪着小眼,当然了他是小眼。
这时,一个没见过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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