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又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可懂什么?不承认人家也是大夫人,东方大人承认就行,东方大人是镇国公的嫡长子,那将来就是镇国公,那大夫人不是镇国公夫人是什么?”
秋冬上前道:“这位婶子您大概是不知道,这镇国公府的国公向来都是能者居之,而非长者居之。”
锦绣讽刺一笑,叫过春夏交代几句,春夏随即离开,她则带着人继续“逛街”。
“公子,您别生气,那个贱妾那能和咱们夫人比。”
“你这小丫头,说话也太口无遮拦了,有些话我能说但你不能,懂吗?”
四个丫鬟从小服侍她这个嫡小姐,锦绣平时又特别护短,所以他们几个还真不太把楚氏当回事,但面上该有的恭敬还是得有,唯独这个冬春,因为年纪最小,又因为有锦绣护着,她到是也没吃过什么亏,但现在楚氏毕竟被扶正了,就像那妇人说的一样,承不承认她都是镇国公府的大夫人,她可以骂可以讽刺,但冬春不可以。
和东方成瑞聊过之后,她对这个时代的长幼尊卑有了更深刻的了解,虽然无奈,但既然来了这里,她就要试着去接受。
“公子,您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没事,秋冬,抽空好好教教她。”还好其他三个丫鬟机灵懂事,她实在没兴趣手把手教导小丫头。
过了清水街再一转就是京兆大街,这是盛京城里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人也比清水街多了起来,道路两侧的商铺鳞次栉比,茶楼酒肆、胭脂水粉、成衣布料、糖果糕点、玉石首饰……各种商铺应有尽有,说不出的热闹,当然这满大街的人如果谈论的不是她要退婚的事那就更好了。
“进去喝杯茶,”锦绣抬脚进了街边一家店。
她在二楼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三个丫鬟和她一桌,四个侍卫坐她旁边那桌,这位大小姐平时出门最不喜欢带这四个侍卫,因为他们回去就会事无巨细的向镇国公汇报她在外面的事,但她自己其实还挺喜欢带这四个人的,别的不说至少安全有保障,至于汇报什么的,在她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且军队出来的人对于令行禁止这四个字执行的很到位,这让她很满意。
茶水糕点还没上来,周围的议论声就先传了过来,“国公和老夫人也不是没有反对过,但也得管用才行,当年东方大人好似鬼迷心窍一般,死活要扶正那妾氏,挡都挡不住,那时候闹得满盛京城里人尽皆知。”
“这大小姐和他爹绝对是亲生的,想干啥就必须干,不让干就拿命威胁你,还啥事都得整得满城风雨才行,”说话的人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老国公那是战场上的杀神,还能让儿子给威胁了?”
“杀不杀神咱不知道,但东方家一直都人丁单薄也不是啥秘密,老国公是独苗一枝,据说上一代国公也是单传,到东方大人这代也就兄弟俩,你说老国公敢冒这个险不?”
“这到也是,这大小姐也是个命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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