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紧紧箍住不肯放手,邬雅拍拍他的肩膀,静静待了一会儿,他才松开她,再抬头时,邬雅瞳孔一震。
他哭了。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邬雅第二次见他哭,第一次是在他父母过世时,无声的哭泣才最让人心疼。
容越揩去眼角的泪,展开眉头,露出一个笑来。
邬雅从兜里摸出手机,然后说道:“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估计也没有人会发现我被人劫走。”
容越拿过手机,打了两个字,“他呢?”
“先不说这个了,你先上去看看沈杭,我回家洗个澡就回来。”
容越也不强求她,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笑着点点头,目送她离开才进了大楼。
邬雅洗过澡以后,站在镜子前擦着微湿的发丝,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努力牵动嘴角,却发现连一个最简单的笑她都不会了。
她的笑,从不入眼底。
地面上湿漉漉一片,她拿过扫帚一点点扫成一堆,然后又扯了一块破布将其吸走,结束后她看着简陋的地下室,忽然想起在蓝夜的自己,虽然被人诟病,但是只要自己没有做过就问心无愧,况且她真的很喜欢和柠檬他们共事,在舞台上的她是最真实的。
狂野的,安静的,性感的,可爱的,都是她最真实的一面,因为不在乎,所以不用顾忌任何人的眼光。
茫茫黑夜,人影匆匆,没有一个人会为她停留,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终究还是输给了自己的懦弱,那个向往的世界还是被她困在了心底,再也找不到。
江远心咬着手指,刚走出病房就看到了邬雅,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步上前拉住邬雅,“你有没有见过远修?”
“江远修?”邬雅看着江远心焦急地模样,稍稍怔愣了一下,“怎么了吗?”
江远心攥着手机,“我打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不是占线就是不在服务区,他的脚还没有好,医生叮嘱他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谁知道我去个卫生间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邬雅心里咯噔了一声,“他的脚还没有好?我看他都没有石膏了。”
“你见过他?”江远心一下子听出话里的重点,急忙问道。
邬雅点头,“见过,现在他应该在自己家里吧。”
江远心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远修这孩子是任性了点,做什么事情都不和我们商量。”
邬雅眼神停滞片刻,随后扬起头来,问,“他的脚是怎么受伤的?”
江远心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这个你得问秦逸。”
“秦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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