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邬雅带着钱找到主治医生的时候被突然告知医药费已经有人交过了。
邬雅问过以后,立马跑去了学校,找了一圈也不见容越的身影,最后还是在学校后山看见了他。
阳光刺眼,邬雅拿手去挡住,慢慢走过去,质问道:“你哪来那么多钱?”
容越知道早晚她都会来,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手机拿出来,“我把老宅卖了。”
邬雅胸腔里闷着一口气,手握成拳头,“那是你父母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你就这样卖了?”
“等我有钱了再赎回来。”
“容越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你以为你在学校当个破园丁就能赚大钱了?”邬雅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立马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容越眼底的悲伤与失落像极了小时候的他,像一个残破的布娃娃,遭到了主人的丢弃一般,对容越的心疼油然而生,任谁看了他那一双眸子都会对他产生怜悯之情。
邬雅冷静下来,才拉过容越的衣袖,开口说道:“阿越哥哥,谢谢你。”
阿越哥哥……
容越的眼里湿湿的,她已经好久不这样叫自己了,嗓子里火辣辣地疼,他张开口拼命想要发出声音来,最后却只是一些破碎难听的声音,邬雅眼睛酸得发胀,一把抱住容越,什么话都不说,就只是抱着他。
容越的泪水在眼里打转,他多想就这样一直抱着邬雅,直到地老天荒,直到海枯石烂,在这个世界上,她是唯一一个愿意主动给他温暖的人,这些温暖他不知道他还能存留多久,也许下一秒就会消失。
想到这里,容越忽然回抱住邬雅,默默闭上了眸子,一滴泪渗进了邬雅绵软的衣服上,像墨汁一样在宣纸上蔓延开来。
邬雅感受到自己肩头的微凉,心里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也许,在那一瞬间,她很自私地把容越当成了那人的替代品,这也是为什么多年后邬雅再也不敢去见容越的原因。
沈杭的手术很顺利,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过一段时间病人就会醒。邬雅为了方便照顾沈杭,直接在医院附近租了个地下室,一个月竟然要了她八百块钱,要不是知道A市房价贵,她都要去举报房东了。
胡姬儿其实一直想要挽留邬雅,邬雅承认在那里工作来钱快,但是她现在即将毕业,沈杭病好了也得开始给他攥老婆本,总不能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她现在做事情也得三思而后行,以后绝对不能因为她让沈杭被人戳了脊梁骨。
临近中午,邬雅拎着买好的饭往医院走,她低着头想事情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一双高跟鞋入了眼底,这双鞋她在杂志上看过,一双就要好几万,邬雅抬起头,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有些怔愣。
“Cherry?”
傅远心神色复杂,“Miya,你怎么在医院?”
“我……”一想到她和江远修的关系,她不自觉就说了谎话,“我男朋友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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