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靳时这时却问:“你还有酒吗?情绪堆得太多,一次性清个干净吧,我不想回去后还控制不住。”
“啊……啊,有的。”瞿宁愣了愣,连忙转身去拿。
公寓里没有专门喝酒的杯子,瞿宁拿自己的马克杯代替,把攒着的富士金襴都推到他面前,自己也坐他对面:“想喝就喝吧。”
想哭也能哭出来。
但靳时没说什么,他满杯满杯地倒,也一滴不剩地喝。
第二杯一饮而尽后,靳时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神色冷凝地放到桌子上,开了免提。
“靳时。”
是他的父亲。
“伊柏……伊柏他……”
中年男人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反倒是靳时冷笑一声,替他说完了接下来的话:“跳楼,我知道了。”
靳时父亲长久地沉默下去。
青年不想接他父亲的话,也不开口,许久才听得他父亲道:“是我错了。”
“不该逼伊柏这个孩子的,医生说性向很大部分是天生,不是丢人的事……可我们都不信,谁都不信他。”
“那孩子多好,这么小就懂事。”父亲哽咽着,眼泪从喉间积攒成悔恨,“现在都毁了。”
靳时不说话,他不出声,因为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
“靳时,孩子,你千万别想不开。”靳时爸爸赶紧抬起头来,生怕自己也会丢了这个儿子,他明白两个人关系有多亲密,“爸不逼你了,你想做什么爸爸都支持,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咱不相亲了,你不想结婚也不结了,专心工作就工作,想在北京那就从北京定居,我也不求你什么,你好好的我就满意了。”
靳时仿佛没听见父亲的悔过,他拿着杯子,正盯着杯子里的酒液出神,闻言他目光移开一点,声线飘忽的:“那如果我结婚呢?”
瞿宁一怔。
“如果我乖乖相亲,乖乖结婚,乖乖回济南定居,乖乖按你们的想法考公务员,如果我这么做了……”
靳时晃了晃酒杯,一圈一圈的水纹散开。
“你能不能把弟弟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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