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压着声音,但依旧有明显的气急败坏:“你怎么想的,这个时候逼着我结婚?去哪里结?”
“我催了你五年,这五年你是怎么说的?”靳时父亲在电话那头没好多少,“让你早点跟姑娘定下来,你就是不听,非说什么工作重要不想早结婚,你看看,现在又是疫情又是你弟弟,咱家闹出多少事来了?”
靳时头疼地捏眉心:“所以呢,跟我结婚有什么关系?”
他虽这么问,但心里门儿清,只怕就是姑姑没了法子,准是要他现在结给伊柏看,让伊柏明白“这世界男婚女嫁才正常”,以此来打消伊柏“不正常”的性取向。
当然,这些小心思真说出来势必要裹上蜜糖般的外皮,才能让父亲动心。
“什么有关系?你多大了你明白吗,你看看跟你一样大的,人家孩子都有了!”靳时父亲咬着牙,觉得自己儿子一根筋,“现在疫情,这不正好,咱跟人家姑娘商量商量,先把证给扯了,咱把这事给定下来,婚宴回头再办,不好吗?”
“你觉得她会答应吗?”靳时心道他怎么这么迂腐,“这个时间段,谁愿意冒风险结婚,而且先领证再婚宴,哪个地方的习俗?”
靳时说:“你不用跟我商量,你先同人家父母商量吧。”
意料之中的不欢而散。靳时扣了电话,坐在电脑桌前,伊柏的事情显然给家里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连他都如此,可见伊柏那边处境。
靳时脑子乱极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肘撑在桌子上,努力在一团乱麻里找到线头。
十五分钟后,他打通了一个女孩子的电话。
“喂。”
“喂?”那边声音懒散,说话鼓鼓的,应该是在吃东西,“稀奇啊,未婚夫,居然给我打电话。”
“别闹了。”靳时直切正题,“你听说过我们家的事了吗?”
女孩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口齿不清的:“我高中就搬家了,离你家十万八千里,你家就是着火了也烧不到老娘这来。”
靳时不管她没心没肺的腔调,先把客观情况摆出来:“我弟弟出了事,具体不赘述了,总之,我爸在催婚,要我们先领证。”
“卧槽,你爸脑子进水了?”女孩说话很呛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流氓调,“这种明显便宜你家的好事,我爸妈可不会答应,还是让你爸别做这白日梦了。”
“这话你自己同他说,他可不会听我的。”靳时理了理思绪,并不想跟她绕弯子,“不过事情既然脱轨了,不如一起解决了吧。”
“哟,你还真跟我商量结婚的事?”
“是退婚。”
那边咔嚓一下,明显咬碎了类似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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