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戒指,我看到了。”
他也不算撒谎。
这让瞿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不能描述自己内心的感觉,震惊吗?好像很短。愧疚吗?现在也谈不上。就只好站在这里,任由脑子乱麻似的混沌。
靳时轻微叹了口气,他这几天叹气次数很多。
“你想问我什么呢?”靳时向后退一步,坐在了沙发边缘叠起的枕头上,那是他昨天同瞿宁做爱时避免她跌下去而垫的,“首先,你觉得我不应该知道是吗?”
是的,他不应该知道。
他应该是个纯粹的受害者,只有这样,她才能把所有的过错和责任都心安理得地揽在自己身上——这是件从一开始就错了的事情,从她勾引他起。
哪怕陈墨伤害了她,但自己遍体鳞伤并不是糟蹋别人的理由。
她当然可以当成报复,但是站在靳时的角度——一个因为别人不幸而被牵扯进来的无辜者,他有自己的生活和未来,而未来里绝没有平白成为别人失败婚姻发泄口的道理。
哪怕单身,她依然给别人的生活带来了抹不平的伤害,这是同她三观相悖的,她因此成为罪人,而她又清晰地明白只有成为罪人才能让她在污浊的陈家苟活下去。
“而且你没想到你会一直瞒着,对吗?”
是的,她应该立马摊牌。
这是在一夜情后她就打算做的事情,摊牌,道歉,然后一拍两散,但她一次又一次地推迟了,她自己都不明白原因……不,她明白的。
她害怕。
明明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更糟糕,可靳时对她太包容了,她很难面对坦白后漫天的负罪感,并且觉得无法跟他在生活在一起。
她以为自己是一个被妈妈放出去乱窜的孩子,不管中途时光如何快乐,都要坠入回忆,她到点就是要回家的。
靳时见她一直沉默,淡淡的接了她的想法:“但你也明白,只有我知道,这一切才能有迹可循。”
只有他早就知道她的婚姻状况,才能解释为何他从不问她的一切,解释他为何脾气这般好,解释他每次都在她说手机号的时候偏过头。
他早就知道这段关系不长久。
这是她立马想通的。
瞿宁瞧着他,黑暗给了她安全感,却也将他的一切都模糊化,她只能隐约感觉出对方始终冷静镇定,像她认知的那样。
这个姿势完全彰显了主导和被主导的关系,她想,风筝在天上飞又怎么样呢,还不是风筝线一扯就要弱弱地垂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