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靳时看起来依旧是天塌不变的没表情,但眼底的情绪明显更柔软,“性向是自由,并不会让我们对你为人改变看法,所以不用担心我和乔凉风。”
“哥……”伊柏明显已经哭出声来,他极力压着哭腔,委屈和愧疚一并停在喉间,听得让人心揪,“对不起,对不起哥……”
瞿宁颇有些诧异,又有些心酸。在偏见面前,受害者道歉永远都是天经地义的,就好像因为是少数,所以受的伤害都是活该,她最讨厌这一点。
“你不用道歉,你没做错什么。”
靳时尽量放轻声音,脸色却越发严肃:“所以你是向家里坦白了是吗?”
“是。我已经被关在家里九天了,哥。”伊柏吸了下鼻子,哽咽道,“我妈说我被带坏了,是不正常的,她已经带我去看了好几个心理医生,他们每一个都说这是病。”
“我试过跟他们解释,但我爸妈都不信,他们骂我不要脸,说我是家里的耻辱,要我现在赶紧结婚。”听起来伊柏快要崩溃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哥,我很难过。”
“别这样,镇定点。”靳时皱起了眉头,眼底情绪复杂,“所以你现在有男朋友了是吗?”
“是……但我妈不让我跟他联系了。”
“伊柏,你听我说。”
靳时坐直身子,余光瞄到同样神色正经的瞿宁,女孩在手机上飞快打字,然后把屏幕放在靳时面前,示意他读出来。
“……不是每一个像你一样的人都能向家里坦白,在这件事上,你有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的孤勇。”靳时顿了顿,有些怔然地看向瞿宁,随即又读下去,“喜欢同性不是疾病,别觉得自己有错,你只是要走点弯路,所以千万别放弃,你的人生是自己的。”
靳时挑了挑眉,看瞿宁对他打了个手势,做出“帮帮他”的口型,才继续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这几天我会天天给你打电话,保持联系,姑姑那边我会帮忙说,所以相信你哥行吗?”
瞿宁往旁边偏了偏身子,继续不紧不慢地喝粥,一边打开知乎搜索同性恋的相关话题,直到靳时挂了电话,头疼地揉眉心,才道:“别担心了,出柜都要经历这个坎儿的。”
她把手机屏幕给靳时看:“你看这条回答‘异性恋谈婚论嫁要准备车房和嫁妆,而同性恋只需要家里人的同意’,这就是同性恋在中国的现状,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的。”
靳时偏过头看她:“你不是说你有厌腐属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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