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青雅诧异地望了瞿宁一眼,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把手机按键摁得哒哒响,“我去,你不会只当是艳遇吧?姐姐,发展成长期炮友多妙啊,最好是小情人,报复陈渣男不好吗?”
瞿宁瞥了眼开车的靳时。
青年专心致志,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修长,中指有茧,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线条流畅的半张侧脸,在雾蒙蒙的阴天里兀自明朗,桃花眼被昏暗的光线遮住,微光流转,像天上那朵半明半暗的云。
瞿宁低下头打字:“你三观被狗吃了?你把人家当什么了,复仇工具吗?”
工作稳定前程似锦的青年,凭什么要为她的不幸葬送明天,况且人家也不一定会答应。
“唔,抱歉,渣男太多。”徐青雅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向她撒娇,“我都快把小三当成一种职业了。”
窗外是阴天,依旧不见太阳,早春的风刮得无情,处处冷。徐青雅没一会儿就困了,搭在瞿宁肩膀打盹。瞿宁侧过脸看外面交替变换的红绿灯,风吹得玻璃呜呜作响,使她疑心还在冬天。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靳时开到地方,瞿宁拍醒徐青雅扶她下车,几个人来到警戒线外排队等候。
门外的护士问了几个人来干嘛,让她填了排号单,又一个个地测量体温,在门口登记的护士问了他们的地址和联系方式,仔细询问是否接触过外来人员,得到否定答案才让几个人进入。
靳时很久没来过医院了。
上一次来还是大学时期,意外肺穿孔被送来做手术,因为不算严重,一周多些就出院了。突然闻到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他竟然觉得久违。
医院不是个好地方,却又是个好地方。前者对患者,后者也是对患者。
疫情不影响大家来看病,医院走廊的病人挺多,徐青雅挂完号后找到了给她做手术的主治医生,医生问了些常规问题就开单子让她去拍片。
此时已经九点,诊室外的人开始变多。瞿宁没吃早饭,在外等待时觉得有点头晕无力,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靳时低头问她:“饿了?”
“嗯……有点。”瞿宁含糊不清地回答,“有点头晕,休息会就好。”
靳时看了眼排队的人,从口袋里带出来一包纯牛奶:“恐怕还有半个多小时,你先垫一下吧,在医院也不方便摘口罩。”
瞿宁拧着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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