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口,有心想要问些什么,话道嘴边却变成了:“那你觉得音乐剧又有什么好的?”
谢斐遇低低一笑,并未作答。
两人到了徐公馆的后花园,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下车,将车交给侍者,结束今日短暂且愉快的相遇。
在谢斐遇的计划中,也是如此。
偏偏虞池冉今天大概是喝了假酒,眼看谢斐遇即将打开车门,完全不愿意见到傅昭玄的她竟然又做了一件平日里完全不可能做的事情!
她伸手拉住了谢斐遇右手袖口。
两人对视,虞池冉木着脸,表面冷静,心中疯狂祈祷谢斐遇直接无视自己,赶紧下车。
事与愿违。
本打算开门下车的谢斐遇收回手,偏向左侧的身体慢慢坐正,他抬手扶了扶金丝眼镜,眼底藏着笑意。
“还有什么事吗?”
虞池冉再次瞥见了谢斐遇而后的东西,这一次她敢确认,那是个纹身。
她看得仔细,难免有些呆愣。
落在谢斐遇眼中,又是另一翻情形。
身旁的少女显然有些愣神,她那双总是锋利的眼中难得有茫然闪过,脸颊微红,借着车内昏黄的光,映照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诱人。
谢斐遇将一切尽收眼底,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微黯,在虞池冉终于想起收回手后,他借着月色,慢慢将自己被她拽着的袖子向上卷起。
总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挑逗另一个人的理智。
虞池冉觉得自己今天简直病的不轻,她轻咳一声,强行掩饰住自己的尴尬:“我只是好奇你对音乐剧的看法,刚才还没有说完……”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车内的气氛升温,或许是车子已经熄火的缘故,对上谢斐遇的眼神后,虞池冉竟觉得有几分喘不过气来。
她被钉在座位上,想逃离也无处可去,想避开也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旁人的气息化如巨兽般将她吞噬。
仍然是那股焚香,阴郁又充满生机,像是生长在悬崖峭壁旁的雪松。
虞池冉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之前触碰到谢斐遇袖口的指尖像是碰到了火,灼烧到了心底。
从被虞池冉拉住的那一刻,谢斐遇的眸光愈发暗沉,其中翻涌着墨色,夹杂着许多旁人不敢辨认的情绪,悉数被镜片遮挡。
虞池冉从未像此刻一般感谢这幅金丝眼镜的存在。
“音乐剧没有交响乐那么严肃端庄,也不像演唱会那样喧闹到肆无忌惮,它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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