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说:“无利不起早,他那么起劲跑前跑后的,咋会无所图?他才五十岁,是医师又会保养,肯定睡得动女人,昨晚我铺褥子就把三条褥子都铺在南炕上,他也没说把他的放北炕上吧,这事我也寻思过,他帮介绍来的人都是条件好的城里人,给的真多呀,庄户人谁舍得花几年的收入来睡个头晚,他要沾光睡香香,就睡吧!”
妈妈说:“一晚上两个人呀,那春香能受得了吗,这丫头怎么这么招男人眼呢?”
奶奶说:“城子昨晚没事吧?我送香香回来,他在驴棚那儿,我和他说那男的三十多岁,人高马大的,一看就一把子力气,不太爱答理我,那我也说了,头回别弄太狠……城子就哭了,蹲那一直哭,我也劝不了,就回屋了。你也劝劝他别窝在心里,咱家就这条件让他想开点吧!”
听到这里我心里有些纳闷,我给家里挣到钱了,妈妈和奶奶都高兴,我爹怎么还会哭?他每年都会带我给我亲妈上坟,又快到上坟的日子了,到时我问问他?我心里又有点感动,虽然我爹打我多,但是我上学交学费,买本买笔,他都会给我钱,还总跟我妈说,几个小子穿衣服可以破了露屁股,香香绝对不可以,衣服上补丁的都给下面小的穿吧。他为我而哭,可能心里还是疼我的。
妈妈提高声音说:“我说呢,都下半夜了,他才进屋睡觉,原来是在外面难受了……,不是我讲话难听,一个地主闺女,差点被人斗死,没人要的货,沈云城拣来当宝似的,幸亏死了,我心眼可放得正,好吃好穿的从来都先可着沈春香,自己儿子都差一大截,要不是我家贫农成份,根正苗红,生产队能这么照顾他?”
奶奶说:“你们都生了五个儿子,他事事以你为重,让香香去后屋他不也同意了吗,你就少说几句吧。”
我亲妈是地主闺女?记得有一次爹妈吵架也提过地主闺女的字眼,我没往心里去,是说的我亲妈?
过了一会妈妈说:“吴大夫说他去买布和棉花,要做两个和炕一样大的炕褥,一个铺南炕,一个铺北炕,还说要给五个小子买布做衣服,问我要什么颜色布,我说要蓝斜纹的。”
奶奶说:“是呀,蓝斜纹最结实,能穿两年不上补丁,你看还是城里人大方吧,给添不少东西了。”
妈妈说:“就是呀,听说咱们村的老爷们去睡胡破鞋,都是给一袋米,一袋面的,就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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