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门口停了一下,问:“需要换鞋吗?”
方胥摇头,“不用不用,先这么穿吧,等下我去超市买些你用的东西。”
陆忱点头走进来,反手锁上门。
家里并不算宽敞,客厅很小,但收拾的很整洁,家具虽然陈旧,但该有的都有。
方胥一进门就去了厨房,捣鼓了半天,从冰箱里弄出来一些碎冰包在毛巾里,拿出来给他敷脸。
陆忱在洗手间的镜子上看了眼脸上的伤,反应很淡。
女孩拉着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说:“有点肿了,你先敷一会儿,我去拿点药油。”
男人接过冰袋,看着她跑老跑去的忙,一把将她拉在沙发上说:“不用了,都是很小的伤,没必要。”
方胥敷衍了两句又跑进了卧室,从床头柜里翻出了那瓶只剩下半瓶的红花油跑出来,说:“你胳膊上是不是也有,打方向盘的时候,我看到了。”
陆忱没说话。
方胥在他对面坐下来,往手心里倒了一点药油,涂开,有些难为情的说:“这个药虽然便宜,但是特别好用,你爷爷那一拐杖下去,外伤是没有,里面指不定伤筋动骨……你看,都紫了吧?”
陆忱看着那瓶被用了大半的药油,关注点却不在这里,“你常受伤吗?”
方胥没否认,像是得了什么光荣徽章,语气里有种迷之自豪,“作为散打爱好者兼惩奸除恶的人民警察,挂彩不该是常有的事吗?”
陆忱低笑了下,“你散打很厉害?”
方胥伸出五个手指,很自信的说:“不夸张的说,像陆先生这样的青壮年男性,我可以一挑五,五个以下,我还没出现过败绩。”
男人嗤了一声。
方胥表情严肃,“陆先生不信吗?”
男人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如果遇到像我这样随身带枪的男人,你还是抓紧跑。”
“……”
帮他处理完身上的淤痕后天已经差不多黑了,方胥看了眼时间,说:“你在家里呆一会,可以看看电视,我去超市给你买些日用品。”
说完要去找钱包,陆忱却把她按了回去,他起身拿起外套说:“你刚出院,我自己去吧。”
方胥有些不放心,“你认识路?”
男人已经走到玄关的位置,淡淡应了声:“嗯。”
她已经很久没和刑侦队联系了,现在应该是想找一个机会吧。
走出屋子关上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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