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她身下的保险柜,说:“你的陆先生……”
方胥忍不住猜测,他是不是知道一些陆忱的事情,又或者他死的过于冤屈,怨气难纾,因此找人帮他主持公道。
黑漆漆的地下室中,她蜷缩着身子语气微颤,“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这次他什么话也没说。
地下室外有人在撞门。
一下,两下。
第三下时,有光涌了进来。
方胥看见了陆忱。
被光亮刺到,她没看清陆忱脸上是什么表情。
保险柜和墙壁的夹角处,她慢慢滑落下去,失声喊了一句,“陆先生——”
第三章
男人微怔,随即两步走了进来,踢开了脚下拦路的木箱。她被拦腰抱起,听见他温柔的低语,“没事了,别害怕。”
出地下室的时候,方胥看到了那扇被砍得破碎不堪的木门,锁的位置彻底松落,地上丢着一把消防用的板斧。
他的身上,原本一尘不染的西装粘上了木屑和灰尘。
陆忱把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看了眼她胳膊上的淤青和擦伤,原本温和的面容终于一点点归于阴沉,“你去地下室做什么,能给我个解释吗?方小姐。”
方胥没有留意到自己横冲直撞碰出的伤,她神色恐惧的看着他,磕磕绊绊的说:“陆先生……我们家里有一只鬼。”
男人眯起眼睛,有点好笑的问,“是吗?他长什么样子?”
方胥闭着眼回想了一下,有些语无伦次,“像冰一样冷……他的手,他长得很漂亮……个子也高……”
男人在一边的柜子里翻出医药箱。
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男人始终没再接话,他脱下西装外套,伸手抽去脖子上的领带丢在沙发一角,挽起两边袖子用碘酒帮她消毒。
胳膊上传来的痛感拉回了她的思绪,方胥终于看到他脸上平静到淡漠的表情。
她忍不住想,他这样崇尚科学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些鬼话,于是干脆利落的闭上嘴,再不说什么。
男人视线专注,这样近的距离,方胥清晰的嗅到了他衬衣上不同于碘酒的消毒水味道,下意识问:“你去医院了?”
“嗯。”
方胥的恐惧被一股莫名的情绪冲淡了,“陆先生身体不舒服?”
陆忱低着头帮她处理好伤口,这样俯视的角度,她能看到灯光下他长长的眼睫在脸上投出的模糊剪影,却没能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轻笑和一种晦暗不明的病态情绪。
“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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