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僵硬的在床上坐了好大一会儿,方胥出了一身冷汗,手机屏幕上幽暗的光还没有灭,在漆黑的卧室里显得尤为刺眼。
她被晃的看不见别处,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窥视她。
“叮——”的一声提示音过后,手机自动关机了。
卧室再次陷入黑暗。
方胥不敢生出什么动静,佯装无事的躺下了,她轻轻翻了个身,强迫自己闭上眼。
然而,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怎么可能会睡得着。
她觉得胸口很闷,有些压抑,深秋的夜风从没有关紧的窗户缝里吹进来,窗帘微微掀动,发出刺啦啦的声响。
像有东西在抠玻璃。
又像有什么东西在开窗户,要进来。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只有风声的夜里,听起来便十分清晰。
方胥受不了,猛地坐起,“咔——”的一声将床头的台灯打开。
房间一下被照亮,压抑的感觉好似被驱散了一些。
片刻后,卧室外有脚步声响起——是脱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方胥下意识看向房门的方向。
门把很快被人拧开,光暗交织的靠门位置,一个颀长的身影止步,远远看她,低声问,“做恶梦了?”
方胥看了他一眼,男人穿着冷色调的睡袍,神色寡淡,清醒,一丝不乱的头发和毫无睡态的眼神也根本不像是睡到一半刚起来的。
想起刚刚收到的第二条短信,方胥不敢和他对视,胡乱搪塞,“嗯,有点吓人。”
他留意到她躲闪的眼神,问,“梦见什么了?”
方胥看着他身后的黑暗客厅,眼神失焦了几秒,张嘴说了一个字。
一个有些荒唐的字。
男人走进来,表情如常,似乎对她的回答一点也不感觉意外。
他掀开被子坐在床边,凝视着她额上的冷汗,皱眉,手上动作轻柔,替她细细擦去那些汗珠,“需要我陪你吗?”
她同往常一样露出了抗拒疏离的表情,“不、不用。”
虽然在家里翻出来过结婚证,确信了她和他是合法夫妻,但以前的事情她半点也记不起了,自然不能忍受和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人同床共枕。
他没有勉强,眼神淡的几乎瞧不出情绪,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有事情喊我,方小姐。”
……
听朋友说他们感情好的时候常常这样称呼彼此来调侃对方,她喊他陆先生,他喊她方小姐。
而她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后,他还是喊她方小姐。
她也依然喊他陆先生,不过这句“陆先生”里多的却是对陌生人的疏离和尊敬。
他从房间退出去,替她将门虚掩上,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怕就开着灯睡吧。”
方胥点了点头,抱着被子躺下了。
……
清晨。
方胥略微收拾了一下,因为脸色太难看,她化了个淡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