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咱们可说好了,公子您可不许再大声叫嚷!”侍从躬身上前,从被五花大绑的成蟜口中取出衔枚。不过下一瞬他就觉得手上一痛,他下意识地松开手,就见腕上被人咬出一个深深的红印,几近见骨。
因先前的激烈反抗,成蟜的声音此刻便略带嘶哑,可嘴里依旧不依不饶的骂着。侍从忍着痛上前抚慰道:“公子,事到如今,您还是不愿相信奴才的肺腑之言么!”
“你这个狗奴才,还不快给我松绑!”成蟜双腿被捆得甚是严实,但还是卯足了劲狠狠踢了那侍从的肚子一脚,哽咽道:“我不信,我不信王兄会害我!一定是你故意挑拨!你还故意绑住我,你就是个坏人!”
“那是因为您情绪太过激动,奴才为了顾全大局,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侍从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痛得额上冒出汗珠,却还是不怒不怨,“前几日有人在您饮食中投了毒,若不是奴才发现得早,公子早就去地下见您的母妃韩夫人了!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说着他将头上那根发黑的银簪取下,递到成蟜面前,说道:“奴才曾于一奇书中读得,银器遇毒便会发黑。奴才曾用这支簪子探了探您的那碗黍饭,不如您现在瞧瞧这簪子是何模样?”
“还是说,您是非要让奴才去挖出因食了您饭菜而死的那条黄犬的尸首,把它置于您面前,您才肯相信?”
听闻侍从提及自己的母妃,成蟜便渐渐安静了下来,许久他又辩驳道:“可这也不能证明这是王兄做的呀!”
侍从见他略有松动,便跪地磕头,诚恳道:“当年奴才受您母妃临终之托,发誓会尽全力护您一世安乐。奴才对您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您性子天真烂漫,自然是不知晓宫闱之中那些倾轧之事。可您年岁渐大,奴才却不得不将实情告知与您。”
“赵政之母,太后赵姬在嫁与庄襄先王前,曾与相邦吕不韦有私情。赵政他不过是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子,而您长安君,才该是那个继承王位的人!那赵政知道这事早晚瞒不住您,趁着这次您出征,便派人下毒,就是想要在军营内谋您性命!如此他便可安枕无忧,继续做那个秦国之内最有权势的人!”
“住口!我王兄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成蟜怒骂道:“我不信,我要亲口去问王兄!这都是假的,一定是你编造出来哄我的,我才不会上当!”他一激动,便从榻上摔了下去,疼得龇牙咧嘴的。
“傻孩子,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他又怎么会亲口承认呢?当年吕不韦邯郸献姬之事,天下人皆知。然而鲜少有人知道,在嫁与庄襄先王时,赵姬腹中早已有孕,那赵政不足月便被生了出来,是个实打实的野种!这些事情都是奴才从您母妃处得知的,岂能有假?”
侍从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近将他扶回床榻之上,继续劝道:“即便这下毒之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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