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芈泽立刻收好乱放的左手,又揉了揉惺忪睡眼,才发现那一笑并不是她的错觉。
昨日冰冷刀锋横在自己耳侧的惊惧犹未退去,赵政这笑看在她眼里便有些骇人。芈泽轻咳一声,忽见着乳母殷佩早已带着嘉卉和几个宫女随侍一旁,准备为二人洗漱更衣,赶忙含笑偏过头去,假意露出一丝新妇的羞容。
梳洗完毕,赵政和芈泽告别,并说会在午时回来和她一起用饭。
嘉卉目送赵政走出殿门,捧着脸叹道:“大王如此英伟,又待公主如此温柔,真叫奴婢羡慕!”
芈泽见她一脸陶醉,回道:“那我便宣覃越来见,看你还羡不羡慕。”
这覃越原是她在楚国时于雪地救起的一名少年,病愈之后就留在楚宫之中做了个侍卫。为人寡言少语,与侍女嘉卉情投意合,又随她一道来到秦国,如今重操旧业,负责驻守芈泽所住的流华殿。
殷佩也笑道:“说到那覃越,奴婢倒是在晨间见着他了。当时他虽只身着侍卫服,布衣铠甲,腰佩长剑,但在日光下一站,端得是一派高贵清华,便将那剩余的秦国侍卫衬得如同凡俗之物。”
又看向嘉卉道:“还有不少秦国宫女向我打听他呢。”
眉目秀丽的少女闻言顿时羞红了脸,嘉卉赶忙摇头,嗔道:“公主和姑姑又拿奴婢寻开心!”随着她的晃动,髻边发簪上的蝴蝶似乎就要振翅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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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时,赵政果然依言前来用膳。
饭毕,他在案桌上批阅竹简,芈泽则坐在一旁撑头看他。淡淡日光自窗格中洒入,徐徐微风轻抚纱帘,这情景若是叫旁人见了,必是要吟上几句君子淑女的酸诗说道一番。
只是这个中滋味,唯有芈泽自己知道。
由于昨夜的失误,她再三思量,决定还是要先和赵政打好关系,摸清他的脾性喜好,再做对策。见赵政手中握着毛笔,芈泽心生一计,便作好奇状问道:“大王手中所执何物?”
赵政并未抬眼,淡淡道:“毛笔。”又继续批阅。
她自然知道这叫毛笔,而且还知道这毛笔乃秦国大将蒙恬的改良之作。本想从这个话题切入,和赵政好好谈谈的,谁知他似乎并不想搭理自己,芈泽一时便有些悻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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