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楼没多久,梁砚成也下来了,褪去西装马甲换了件没那么商务的衬衣,劲瘦好看的腰线被一齐掖在衣摆下。身形依旧英挺。
他们之间隔着一段阶梯,池颜的目光在他腰腹处停留几秒,若无其事收回继续和黎萍说话:“回国后就没怎么弹过,还是生疏了。”
“我听着还是不错,天赋努力都不可少。”
黎萍笑眯眯的,脾气温和。忽得注意到她新换上的耳坠,由衷赞叹道:“呀,你这副耳坠真好看。”
“好看吗?”
池颜左右晃了一圈。
黑珍珠泛起的莹莹幽绿全方位闪耀着,更是动人。
她平时极少戴珍珠饰品,太稳重太内敛,与她不怎么契合。但今天这副坠子藏了心机,完全是按照黎萍的喜好戴的。
据她了解,除开音乐,这位黎老师还是个狂热珍珠收集者。
翁永昌当监事那么多年,家境颇丰。次一点的珍珠她必然瞧不上。这对,记得是婚前某次拍卖会上得的。
那边俩男人已经聊上天,池颜偷瞄一眼,压着声小声说:“也就在他面前装温柔戴这一次,其实我不怎么爱搭珍珠。珍珠啊,得要气质压着。我可没有。”
她嗔怪的样子少女感十足,也难怪说自己压不住珍珠。
黎萍笑笑没接话。
又听池颜怂恿:“黎老师,我看你肯定合适。”
她作势要摘,动作突然停顿,面露犹豫:“虽然只戴了这一次,也是戴过的。你不会嫌弃吧?”
黎萍忙摆手:“怎么会……”
她也没想池颜直接要摘给她试,婉拒的话没来得及出口只能顺口接了不会嫌弃的后文。
于是那对耳坠就这么送到了她面前。
黎萍一看便知这副黑珍珠价格不菲,虽然极为入眼也不可能收这么贵重的礼。
她只当试一试就还回去。
谁知刚戴上,池颜就特别真情实感地夸好看,还扭头问起其他二人:“阿砚,你看黎老师戴这对耳坠好看吗?珍珠果然就是得衬合适的人,对吧?”
梁砚成望她一眼,“嗯,不错。”
“翁伯伯觉得呢?是不是特别漂亮?”
梁砚成都这么说了,翁永昌只能顺其自然:“是好看,不过这是……”
池颜巧妙地接了话头:“在我这压箱底吃灰,黎老师不嫌弃就太好了。”
一副珍珠耳坠被她自导自演送了出去。
梁砚成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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