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杳深吸了一口气,在两道简直胶着在她手上的视线里,将茶壶整个拿起来捧着抱到怀里,挤出一个笑来,“有些冷,暖暖手,你们继续谈。”
入了夜,谢杳突然想吃木莲冻——她这时不时的胃口厨房已然习惯了,倒也不难做,只是这冰天雪地里的,木莲籽费了些功夫才找出来。
厨房紧赶慢赶,好容易赶在谢杳睡下前做好了送到了她手上,她欢欢喜喜尝了一口,唇齿间冰凉水润的触感一瞬便将连日烧着炭盆烧出来的燥郁抚平,眨眼的功夫小半碗便下去了。
沈辞正是这时候进来,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看见她狼吞虎咽地又吃了三两勺。
他将太子送走后又忙了许久,只腾出空来陪沈夫人和谢杳用了个晚膳,谢杳原以为他今夜是要睡在书房了的,如今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个儿,讪讪将嘴边这一勺放下,“我以为你一时半刻忙不完,便没备着你的。要不,你吃我的一口?”
“我记得你晚膳的时候用得也不少。”
谢杳点点头,晚膳上有两道菜正是她今日想吃的,自然是要多吃些。
沈辞将她手中的木莲冻拿走,放到案上,“怎么今日胃口这般好?难不成是太子还有什么让人食欲变好的魄力?”
他一提到太子这两个字,谢杳便明白过来,叹了一口气,将木莲冻又拖回来,喂到他嘴边一勺,“尝尝,降火去燥。”
沈辞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眉头皱得更深了,“什么天气你吃这些?”说完便倒了一杯热水,硬塞到她手里。
谢杳很给面子地抿了一口,“我同太子不过是确认了一遍局势,旁的半句都没说,真的。”
“我何时问你你们说什么了?”
谢杳按了按眉心,“阿辞,你今日是不是扭到哪儿了?还是别到哪儿了?”
沈辞不明所以,又听她接着道:“不然怎么能这么拧巴?”
也兴许是房里炭盆烧得太足叫人有些燥热,他登时一口气便堵在胸口,进退不得。还未发作,又见她舀了一小勺,喂进自己嘴巴里,而后起身自上而下看着他,捏住他下巴,俯身吻了下来。
唇齿相接间,带着微微凉意的木莲冻被渡入他口中,肆意的甜味儿侵占了舌尖每一处。
谢杳微微离开他一些,一本正经道:“真的,降火去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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