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八八,沈夫人本也嫌看这些费神费心,不如耍耍枪熬熬汤来得快活,索性将府上一半的事儿移到了谢杳身上。
雁归从门口进来,先站在外头扫落了身上的雪,这才到谢杳近前来,接过谢杳递给她的汤婆子暖着手,“成了。”
谢杳松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问:“宁王没起疑?”
“没有。本就多费了些时间,如今全无破绽。”
当日谢杳从松山观好容易活着下来,便忙着去拦沈辞,法纯便交托给了於春雪。於春雪将法纯安置得很好,待到谢杳这边儿终于腾出空来时,第一桩便是为他寻去处。
她仔细回想了净虚真人曾提过的几处道观,从中挑了挑,最终挑出来四处,可法纯却哪一处也不想去——他一门心思要留在京中报仇,哪怕是要还了俗也在所不惜。
谢杳如何都劝不动,只当他是年纪还小,一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便学了沈辞从前对付她的法子——将人打晕了过去,快马加鞭连夜送到了那四处里头最近的一处道观里。
初时那观里来信说法纯适应良好,没成想不过小半个月,他竟就偷偷逃了出去。谢杳派了人去寻,足足寻了六日,才找到他。
最终谢杳寻思了寻思,既然还是怕他有个三长两短更多一些,还不如顺着他,约法三章,放在眼皮底下,也好照应一些。
是以法纯便留在了京中,只是不准他擅自行动,凡事皆得有商有量着来。
正巧入冬时宁王府里要征一批新的小厮,法纯执意要去,谢杳无奈之下也便让他去了——可因着他年纪小又识字,宁王府的管家便没叫他做小厮的活计,将他调去了书房做书童。
这便就是在宁王眼皮子底下做事了。谢杳担心先前捏造的那身份有破绽,又叫雁归去查了一遍,这才敢把法纯送进了宁王府的大门。
“这个时辰阿辞也该回来了,雁归,陪我出去等一等他。”
☆、殷勤
谢杳披了身狐裘, 抱着只汤婆子便往外走, 有候在门口的丫鬟撑开纸伞打在她头顶,却被她虚虚挡了一下。
雁归跟在她身后,略停了停,替她道:“世子妃下雪天不兴撑伞的。去把屋里再加一盆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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