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杳嗓子火烧火燎地疼,没推拒便径直接过喝了两口,沁凉的水顺着喉咙淌下去,这才好些。
“你昏过去时郎中给你瞧过,受了些湿寒,又连日奔劳,兼之心绪低迷,怕是会病两日。好好养着按时服药,把寒气祛了也便好了。”
这话说完,他叫外头候着的迟舟将热好的粥端了进来。
粥米本就熬煮得浓稠绵软,又因着拿不准她何时醒,一直小火温热着,如今正适合她这般好几日没好好吃过东西的养一养胃。
沈辞端起粥碗,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边吹凉了,才送到谢杳嘴边。
谢杳望着他仍是一言不发,紧抿着唇丝毫没有要喝的意思。他这回倒也出奇得好耐性,手稳稳地拿着勺子等在她嘴边。这般僵持了片刻,他将勺子连同里头冷掉的一口粥放回碗里,搅了搅,又重新舀了一勺。如此重复了不知多少回,这一整碗粥都要凉透了。
他再度低垂着眉眼,轻轻搅粥时,谢杳扭过头来望着他,看到他显得瘦削了不少的脸庞,她才想起来,他怕是也有几日不曾好好吃过东西了的。
沈辞抬眼,正对上她的视线时怔了一下。
谢杳靠在软垫坐在床头,沈辞便挨着她坐在榻边,离得本来就极近,眼神交汇时,谢杳能清晰看见他眼睛里密布的血丝。那是一双很憔悴的眼睛,不过是眼睛的主人强势惯了,倘若不是这般近距离地看,常常叫人忽视了,还以为他刀枪不入也不知疲倦。
“粥要凉了,我去换一碗热的来。”
沈辞刚要起身,手中便一空。
谢杳从他手中拿过粥碗来,径直端着碗便慢慢喝尽了,而后将空碗往他手里一搁。
沈辞见她喝了粥,脸上终于有些笑意,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又端进来一碗药。
那药味儿极重,他一进门谢杳便闻到了。
谢杳靠着软垫滑下去躺好,又将被子扯上来盖住自个儿。
沈辞站在榻边看着,笑意深下去一点儿。她虽是仍面无表情,可好歹这举动同她从前差不那么多,不再是方才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了。
沈辞坐到她身边儿,“你不自个儿起来喝,我可要喂你喝了的。”
他这话说完,谢杳便坐起身来,默不作声将药碗端走,垂着眼一口气喝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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