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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有功,特许了下葬,只是一应从简,不得大肆操办……”

  车夫后面说了些什么谢杳便没听进去了。遇上了自己的哀仪,里头躺着的却是代她一死的谢盈。十五岁的小姑娘,如最娇嫩的花儿一般,正是好年岁,如今却面目全非葬在地下,默默腐朽在泥土里,就连碑石上刻着的名字,都不是她自个儿的。

  谢杳紧紧按着心口,吐出一口浊气来。

  迟舟一路快马加鞭,硬生生只用了一日便赶了回去。

  夜色正浓,沈辞正收到了谢杳新来的信,在书案上点起一支烛来。拆开信前,他又瞥见案上摆着的伤药,明知道不过一封信而已,她又瞧不见,仍是有些心虚地将伤药放到了身后架子上。

  前两日围剿时,匪寨中人作困兽之斗,破釜沉舟之际还当真激起了几分血性,他一时疏忽,受了一掌,却直等到将匪寨攻了下来,一应安排妥当,才叫了军医。

  以他的身子底,这一掌不过将养上个五六日便能好全,是以等到他回京自然分毫也瞧不出来。

  沈辞刚刚坐下,重拿起信来,便听外头一阵喧哗,隐约是迟舟的声音。

  迟舟直直冲进来,风尘仆仆跪在他面前。沈辞见他这模样,直觉不好,却也未往太差里想,一面将信拆开,草草扫了两眼,一面问道:“她那边儿出了什么事?”

  信里一如既往地先汇报了她这几日做了些什么,又问过他几句,最末写着“这几日京中闷热难当,我早膳用不好,午膳用不好,晚膳也用不好。思来想去,定然是思你成疾的缘故。”

  迟舟嗫嚅着双唇,迟迟不敢开口,只颤颤巍巍地将什么握在手里举起。沈辞神色一冷,站起身走到他身前,将他紧握着的手掌打开。

  看到那枚玉佩时,沈辞耳畔嗡鸣一声,费了好些力气,才听清迟舟伏在地上禀的话:“宁王奉命围了松山,谢小姐同松山观中人在讲经堂纵火自焚,属下赶到时,只在废墟里捡到了这块玉佩……”

  沈辞登时只觉肺腑间气血翻涌,喉头腥甜,像是被谁一掌拍在命脉上,魂魄都震碎了一半,终是再压不下去,一口血吐了出来。

  “世子!”迟舟慌忙去扶,却听得他家主子低哑道:“我没亲眼见着她的尸首,她就一定还好好活着。去传信,两日,两日后我要领兵入京。穆远倘若当真要了她的命,我要整个穆家去黄泉路上给她赔罪。”

  “世子三思!这时候……”

  沈辞抬眼,迟舟登时噤了声,只觉一背的冷汗。

  谢杳这一路走了两日,好在沈辞在哪儿算不得什么机密,很容易便问了出来。

  她在匪寨山门前时便发觉整个山寨安静得不似寻常,依稀望得见两眼里头的情形。靠近山门处的士兵闲闲散散,人数却极多,再往里,高处的寨子外将士来来往往,训练有素的模样叫她心惊——军中的气势往往只一眼便窥得出,这里外分明是两支队伍。里头那支的气势观之不像是隶属知州管辖的,是常年征战在外,军纪严明的将士才磨砺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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