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里的人毫无反应,他有些急了,伸手想拍拍她脸颊,却又没敢,只是仍低声哄着,“都是我不好,我错了,你醒一醒,只要你能醒一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杳杳,你看一看我,你看一看我啊……”
近侍试探着上前,只唤了一声“殿下”,便被沈辞抬头吼的一句“滚”吓得退了回去。
沈辞身边翻涌着浓重的杀意,却唯独在对怀中那个逐渐冰冷下去的人的时候,温柔得不得了,剧烈的反差之下显得整个人都有些癫狂。
御医来过一批又一批,甚至京城中稍有些名气的大夫都被叫了进东宫,替一具尸首看诊。
一时间东宫之中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拖下去砍了,直到沈征亲临,这场闹剧才被迫收了尾。
夤夜时分,沈征自东宫回宫。
沈辞从正殿走出,抬头看了一眼天,而后去到湖心阁里,推开谢杳卧房的门。人被安置在榻上,仿佛同往常一样,只是睡了过去。
沈辞走过去,握住她冰冷的手。
“我分明知道你最怕水,却偏偏将你困在这儿。你明明怕水怕到恶心,却偏偏选了这么个死法。”
“杳杳,我做错了很多事情,可我还没来得及改,你就离开了。”
他轻笑了一声,“难不成真是缘浅?不然为何你总是等不到我,总是不愿意等我?”
谢杳虽是秘密发丧,可一应仪制皆是按着太子妃的规格,入了皇陵。下葬前两日,沈辞将自己关在湖心阁,一点点整理她的旧物。
他这时候才发觉,她原来是有收拾旧东西的习惯的。早些年通的信,送的小玩意儿,甚至某一日她随手摘的一朵花,干枯委顿在岁月里。
沈辞翻到了那只红锦匣子。看到匣子底部的“穆”字之时,他怔了一怔,而后又将匣子翻过来,先是用谢杳的生辰试了一遍,未能打开,又换了两个。试到他最不想记起的那个日子时,匣子“嗒”一声弹开。
里面正是那方他们遍寻不得的传国玉玺。
沈辞抬手按了按额角,倏而笑起来,“杀人诛心,穆朝这步棋着实走得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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