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杳正卧在贵妃榻上,闲闲翻书。听得谢盈进来,也并未抬头,只挥了挥手,叫清兰等人退了下去。
她没开口叫起,谢盈便不能起,一直跪了小半个时辰,她将手中这书草草翻了一遍过去,方道:“谢盈,你过来瞧瞧,这话本子有些意思。”
谢盈依言起身近前,跪久了走起来都有些虚浮。她接过话本来,还未来得及翻,便听谢杳道:“讲得是原本情比金坚的两姊妹入了宫,妹妹陷害姊姊,以香囊之法,神不知鬼不觉害死了姐姐的故事。这劳什子,竟也能写成话本。”
谢杳一笑,“谢盈,你又用得是什么法子?我思来想去,最容易动手脚的,只有我每日补身子的汤药了,那药可是你亲盯着熬的。那我服药之前呢,是下在膳食,还是茶水?”
谢盈腿一软,当即跪了下去,头伏在地上,“奴婢听不懂小姐在说什么。”
谢杳坐直了身子,“不打紧,我细细说与你,你听听看,可有出入。”
“三年前,沈府出事,我叫你去递消息,你却禀了你背后那人——想来是前朝大皇子。你说你去到镇国公府时,沈夫人已然断了气,这话是真的。因为你去的时候,本就掐好了时间。
“我原先一门心思以为此事是穆朝所为,并未深思,现下仔细想想,除了你,再无旁人。
“你幼时同我亲厚得很,缘何及笄后,却生疏到主仆相称?
“我体质向来不弱,缘何入了东宫后,竟一日不如一日?”
谢杳蹲到谢盈面前,叫她抬起头来,“谢盈,那人究竟同你说了什么,叫你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谢盈跪直了身子,直直望向她,倒是这三四年来,头一回直呼了谢杳的名字:“谢杳,你有没有想过,缘何你名杳,而我区区一个丫鬟,以谢为姓本就是极抬举,还叫了一个盈字?”
盈为圆满,杳则渺茫。
她并未等谢杳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因为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替你换命。”
谢杳皱着眉头,重复道:“换命?”
“你命格不好,就连净虚真人当年给的那法子都不见得能保住你,谢永另寻了所谓高人,用了这缺德法子,让我一辈子留在你身边,替你挡灾。这些年来,谢家对我的好,不过是良心作祟罢了。”
谢杳还有些状况外,捏了捏额角,问她:“你又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
谢盈嘴角一勾,“有一回你去沈府,我在府外候着,你回来时却并未见着我——可还记得?”
谢杳微微颔首,她疑心的也正是那次。
“那回,我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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