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谢杳脚步一顿,嗤笑一声,“一报还一报罢了。”
话已至此,谢杳也失了消食的兴致,回到案前坐下。
两人间又是长久的沉默。
终还是太子先开口,声音轻着,却染上了几分萧索,“河山将倾,孤这太子,可真是失败得彻底。”
就谢杳这几年插手朝堂后所知,除却对沈家做得混账事,平心而论,太子是有治国之才的。奈何上头有他父皇压着,朝堂上又有大皇子虎视眈眈,可供他肆意施展的地方委实不多。
“不过就凭他的脾性,沈家就算是打下了这江山,也必然二世而亡。”
谢杳没吭声,直到面前的案上放上了一只红锦匣子,匣子上做了个精巧的机关,对应着天干地支。
“机关对应的是你入东宫那一年。”太子将匣子一点点推到她面前,“这怕是孤给你的最后一份贺岁礼,收着罢。”
说罢,还未等谢杳反应,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逼宫
元平十八年春。
整个京城从寒冬里完全醒过来,绿意从初初泛起的几点连绵成片,刚下过如油春雨,郁郁青青。鸟啼声三三两两传来,桃花开得正盛,阳光洒在上头,连空气里都升腾起暖意。
沈辞杀进宫那日,就是这么一个难得的好日子。
太子召谢杳至东宫正殿,谢杳便去了。甫一进殿,便见伺候的宫人都退了个干净,太子一身冠服,坐在殿内白玉阶石上。
外头已隐隐有杀伐之声,偏生殿内两人毫不见慌乱。
见谢杳近前,太子眉眼一弯,十分随意地拂袖往一旁点了点,“坐。”
谢杳却只站在他面前,微微低头看他。
太子见状也不勉强,探手将搁在一旁的托盘取来,托盘上是一只金制蟠龙纹酒壶并两只金杯。
他一面慢慢斟着酒,一面同谢杳道:“孤知道这些年你对孤恨之入骨。如今孤时日无多,寻思着有些话还是得同你说开了才安心。”
“当年国公夫人一事,并非孤所为。”
谢杳皱了皱眉,直视着他双眼,见他目光少有的澄澈,不似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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