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钱浅缓缓将外套穿上,目光牢牢盯着那个人,一边松动着手腕,一边朝他走去。
每靠近一步,镀在屋里男人身上的黑暗就减了一分,直到他的样子完全出现在谢钱浅面前。
沈毅已经拿掉了帽子,穿着皮衣牛仔裤,一动不动地坐在一把破旧的木椅上等着屋外步步逼近的女人。
谢钱浅的脚步走到门边时停住了,沈毅冷笑一声:“还是被你找到了。”
说罢他从脚边踢了一把椅子给她:“动手前先谈谈吧,我回去后你们打算怎么对我?”
谢钱浅踏进了屋子警惕地环视了一圈,屋里很安静,也很单调,一眼望到头,除了沈毅没有第二个人。
四处都落着灰,留下来的木桌板凳也几乎是没人要的破败东西。
谢钱浅没有坐,就站立在板凳旁,随手将沈毅踢过来的板凳扶了起来对他说:“怎么对你?你指望梁武馆的弟子怎么对你?你把师父双腿废了,大家还能叫你一声大师兄?”
沈毅站起身从旁边提了一桶开过的矿泉水,又从后面的纸箱里摸出一个一次性水杯,嘴角透着邪性说道:“我想带弟兄们吃香的喝辣的,是师父一直在阻拦我。”
说罢他倒了一杯水朝谢钱浅走去,这时谢钱浅才发现这里虽然空无一物,但地上堆着两个纸箱和一些杂物,有生活的迹象,想来这几天沈毅很有可能都是藏身在这。
在沈毅靠近她时,她下意识往后退去对他说:“师父从来没有阻止任何一个人出去发展,从进武馆的第一天起,师父就告诉过每一个人,如果大家能找到更好的出路,他会祝福,愿意待在梁武馆,不会少大家一口吃喝。
你想出去闯,你也可以和余师哥他们一样,为什么要拖大家下水?师父对你还不够意思吗?”
她不断退后的举动让沈毅的步子顿住,他轻蔑地把这杯水放在那把椅子上,抬起头看着她:“你不用对我这么防备,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时间还早,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沈毅整个人都走出阴影之中,下午的斜阳照在他英挺的五官上,他眉骨很高,眼窝深陷,天生长得似狼一样野性,此时一双眼睛闪着嗜血的光死死盯着谢钱浅,冷声道:“是,你跟我没什么好谈的,你们特么的都跟我没什么好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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