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狼狈的女孩摇摇头,他直起身子对她说:“你应该去学习一下。”然后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那天起,谢钱浅懂得了弱肉强食的道理。
想起那件事,她稍微卸下了点防备。
沈致继续准备东西,谢钱浅慢慢躺在柔软的深色皮质沙发内,眸子晶亮地盯着他。
沈致撇了眼她的眼神,里面的戒备稍稍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有丝紧张。
他无声地牵扯了下嘴角:“要我帮你脱吗?”
无框眼镜后面的双眸平淡,沉寂,没有丝毫波澜,像个冷静的操作者。
“次啦”一声极其细微的声音划过安静的空气,谢钱浅将拉链一拉到底,里面是半截式的运动背心,她平时的内衣都是这样的,肩带很宽,将胸完全包裹住,方便行动,就是看上去没什么女人味。
沈致拿起一旁的剪刀,谢钱浅只听见“嘎吱”肩带被剪开的声音,她别扭地动了下肩膀,沈致的手顿住,语气微沉:“别动。”
谢钱浅不动了,他才继续剪开肩带对她说:“要是子弹,你也拿身体挡啊?”
她盯着纯白的天花板,面无表情地说:“我算好了折射角度和三维断面,就是子弹也要不了我的命。”
沈致抬眸扫了眼她平静的水色浅眸,他听说谢钱浅是以理科尖子生进入Q大的,但通过这几天,他却惊奇地发现她可以把数字量化得如此具体,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
“如果你没有挡这一下,目标位置应该是哪?”
谢钱浅侧过头望着他,忽然伸出食指点了下他的太阳穴,在她温热的手指触碰到他肌肤的那一刻,沈致身体里的血液像被瞬间煮沸,一种强烈的抵触挤进他的胸口,却在对上她那双没有任何迂回的浅色瞳孔时,瞬间烟消云散了。
他的太阳穴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突突地跳,只是他的情绪已然完全平复下来,他从来没有用如此短的时间压制住心头的那股还未升起的情绪。
沈致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继续垂眸剪断了她肩带,一切不过发生在顷刻之间,他的面部没有任何变化,所以谢钱浅也不会知道自己小小的一个动作,差点置她于险境。
沈致稍稍向下一拨,便看清了伤口,的确不大,他观察了一下说道:“是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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