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咬了?”他声音沙哑,语调却很轻松,他手指抹去她唇上沾上的血,“不敢了?”
易渺意识到什么,抬起被绑着的双手,笨手笨脚地扒开他开着的衬衣。果不其然,他肩颈上的伤口正向外流着血,她靠近仔细看可以看到是刚被缝合的伤口,血肉的边缘还很新鲜。
而且她认得,这是枪伤。
“你是不是有病?”易渺咬着牙,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你刚受伤还想着做这些事?命不要了?我怎么就碰见你这么个疯男人,真他妈……”
窝囊。打也打不过,说了也不听。她明明不是他的女朋友,还要被迫承担这些不该有的担心。早知道——她那天就不该走进城郊的那座院子。
她恨不得一锤将荀庭锤晕,低下头时拳头也握紧了:“你赶紧滚去医院包扎,别死在我这里。”
她气的胸口快炸开,不想承认自己又生气又心疼。本以为这样说话会换来他更粗暴的对待,却没想到此后是一阵长达五分钟的沉默。
她没见他有动作,忍不住抬起头来,却看到他平静的脸。
荀庭的五官在灯下更温柔了许多,她动了动唇,避开他的眼睛。他却伸手包住她紧攥的拳头,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舒展开来。动作不见得强硬,却足够让她张开手掌。
“易渺,这些是你无法忍受的,”荀庭抬眼看她,解开她手上的皮带,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轻描淡写,“跟了我,你随时都要忍受我受伤甚至死亡的风险,你也没法承担后果。没必要,也不值得。”
易渺愣住,手指僵硬到一时无法动弹。
“你不喜欢我,是吗?”她声音发颤,却十分冷静,“如果你足够喜欢我,为了我就不会再去做太危险的事。”
被她勾引的过程确实有迹可循,但她至今没在他眼里看到一丝一毫的爱意。她强行爬上了他的床,好像对他来说只是顺水推舟而已。他精明至此,不会连床伴和爱人都区分不出。
她想,他床上的人,不是她也可以是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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