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先生,就麻烦你告诉我哥,我不舒服,先走一步了。”她戴好墨镜,指尖有些微颤。
果然啊,狗东西下的药不仅有催情的成分,还有麻痹的神经的作用。对付荀庭这样的人,就连下药都是足量,她才刚喝完,指尖就开始发麻了。
易渺给贺敏发了一条短信,径直走出了包厢。易溯还在桌上谈着生意,还是别让这种事吵到他比较好,否则一定会被他数落上三天三夜。
还站在包厢里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对着外面使了一个眼色,另一个人立即心领神会地走出了包厢,没料到一举一动已然落入了荀庭的眼里。
易渺出了包厢,脚步就开始不稳。她撑着墙面将电话拨给贺敏,身上越来越热。烙铁一样的高温从脊柱向上窜,她眼中的世界都看不太分明,脸上像被点着了一把火。
贺敏没接电话,她按着手机轻喘了一口气,正欲打给易溯,身后便冒出了一个人。黄色恶俗的头发,油腻的脸,以及……那只递过酒杯的,很熟悉的手。
易渺警惕地回头,将手里的包挡在胸前:“你敢动我?”
“谁让你喝了那杯酒呢,小姑娘?”来人显然不认识她是谁,笑容更加淫荡,“既然阴差阳错,跟了哥哥也不算亏,以后有你红得发紫的时候。”
易渺向后退了一步,腿却没有力气地跌下去:“你也配?”
她刚说完这句话,手上的力气都快没了,脸红的吓人,手指完全使不上力气。她模糊地看着男人把手伸过来,抓向她的肩。
她低了低头,没有感觉到那只手落在她的肩上。
她下意识地抬眼,只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以及一声足以响彻整个楼层的惨叫,让她的意识清明了一些。
模糊的目光中,她看到有人俯身,带着淡香的西装外套轻柔地盖到了她的身上。这个是……是他。
她手颤了颤,看到那只优美修长的手中拿着一只碎裂一半的红酒杯,像血一样的东西顺着碎碴向下流,她转眼看向地上的男人,他的灰色西装已经被血湿透,还有滴滴答答的血顺着衬衫的边角流下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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