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振试着打过电话,手机关机,发消息也不回,他只好安慰自己说不定谢持飞机晚点了,现在正在飞机上。
程振不是第一次独自收摊回家。
可今天确实最没劲的一次。
昨天,程振卖煎饼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早点卖完早点回家,因为有谢持在家等他。
现在谢持走了,程振突然间又恢复到孤家寡人的状态。
一时间难免适应不过来。
就,心里怪寂寞的,空落落的。
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近,程振刚把三轮车停下,抬头一看,七楼的灯亮着。
他家的灯。
亮了。
程振仔细回想了一番,确信他出门时没开灯。
那现在屋里的灯怎么会亮?
难道,有贼?
程振把车停好,随手拿了根柴火间的木棍,紧握在手中。
高度警觉着,上了楼。
门是关着的。
程振深吸一口气,一手拿棍、一手开门,连鞋都没来得及换,一步步走进家中。
客厅里的沙发显然被人动过,客厅空无一人,厨房的灯也亮着。
程振小心地探头看了眼,没有人。
那么唯一剩下的地方就是浴室了。
程振将耳朵贴在门上,听见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
好啊,这个贼胆子够大的,还敢在他家洗澡。
凡是都讲究一个先发制人。
开门、进屋,动作一气呵成,程振刚要开口,就撞上了在洗澡的谢持。
谢持抹了把脸上的水,皱着眉看着突然出现的程振,随即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程振手上的木棍。
程振大脑迟缓,把棍子往边上一丢,说道:“那个,我买回来做装饰的。”
谢持冷着脸:“滚出去。”
程振非但没走,目光还直直落在谢持的下半身。
谢持脸色更差,拿起花洒往程振身上喷。
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水的程振跳着出去了,还帮谢持顺便把门带上。
谢持打开浴室的门,看见的就是被他浇了一身水变成落汤鸡蹲在墙角的程振。
程振抬头,眼神还怪委屈的。
谢持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吐槽道:“你还先委屈上了。”
程振蹲着问他:“你不是说走了吗?”
谢持这才解释道:“飞机晚点,航班取消了。”
程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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