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线索近在眼前,离回家又近了一步,离他们真正在一起,又进了一步。高兴,自当是高兴的。吴良也扬起笑脸,不再挣扎。
那人将他们引进庄内一处幽静院落,几人对视一眼,进了房间。
传闻中的剑圣池恒之坐于桌案前,自在地饮着酒,长发凌乱,着一身广袖白衫,恣意不羁。见他们进来,也没什么反应,仍在自斟自酌。
“乌刹门萧如影,见过剑圣前辈。”萧如影上前一步行了个江湖礼节,吴良和赵栎也在后面拱手抱拳。
好一会儿,池恒之才抬头瞥了眼他们,转而又喝尽一杯酒,面上神色不辨,开了口:“我还以为,你们会早一些。太晚了,来太晚了——”他拖长声音叹息着,抑扬顿挫像在吟诗。
这话对萧如影他们无疑是晴天霹雳,两人对视眼一眼,表情凝重。什么太晚了?那人死了?永远都得不到解药了吗?
“前辈此话何解?您知我们来意?”吴良还有些不敢置信,他觉得剑圣既与魔教有纠葛,说不定也在包庇那人下落。
吴良的声音,让池恒之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竟是露出些怀念之色,像是透过他看见了什么人。这眼神把吴良看得毛骨悚然。
“这江湖越混越没意思了,活着也没意思。”池恒之喃喃自语,也不知是醉话还是醒着,随后又看向吴良,扬声问,“你来的时候小皇帝怎么吩咐的?是要怎么处置我这个皇叔呐,啊?”
诶?!什么皇叔?
几个人全听傻了。
不是,所以,血雁楼的秘密就是藏匿了先帝的皇弟?而且,还有可能是他联合歧王给皇后下药?那个谁,张阙,这可不是他们非要探究的啊,谁知道他就自爆了呢。
或许是他们震惊的表情太过明显,池恒之也发现不对劲,诧异地盯着几人,皱眉:“嗯?你们到底来做什么?”
吴良抿了抿唇,暗自分析,如果真是他给的药,他们来寻药真是自寻死路。不过看这人表现,好像已经看淡生死,回头是岸的样子,应该风险不大。
回头觑了眼赵栎,觉着既然答应张阙,那赵栎还是别再多听为妙,就使了个眼色让他先退出去。
随后才拱手道:“前辈,我等前来,为寻七星煞解药的下落。至于……您贵为皇亲国戚,我等先前并不知您身份,还请宽恕我等失礼。”言辞神态规矩恭敬,仿佛又回到宫中,只是用的却是江湖礼节。废话,表面演演就算了,他早就不是奴才了。
池恒之愣了半晌,噎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自己搞错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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