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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医院,护工正在给谢正明擦身。一切如常,心跳,血压,呼吸,生命体征十分平稳,如同普通人一般,看起来仿佛只是在沉睡。
两年前在慕尼黑的车祸后,他便一直这样“沉睡”。
谢蔷推门进去,柳明修跟在她身后。病房内安静,仪器的滴鸣声在耳旁微弱有序地回响。呼吸间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两年以来,她一直频繁地出入这里。
谢蔷对护工说:“你先出去吧,我带了一个朋友……”
话到一半,谢蔷犹豫地抿了抿唇,改口道:“嗯……男朋友来。”
护工对谢蔷很熟悉。
她应道:“是。”
护工退出病房,重新把门合上。谢蔷无声站在谢正明床边,柳明修从身后抱住她,将她拢进自己怀里。
柳明修心里不是没有意外。
她毫无预警地消失两年,生了重病,一直在洛杉矶休养。她绝食、自残,甚至想过就此放弃自己的生命。
她一定是遭遇了难以承受的痛苦,否则不会产生那样的念头。
柳明修此刻能感受到的,只有心疼。
他紧紧地拥着她,低声说:“蔷儿,对不起。”
“嗯,我也有不好的地方,那个时候……要是我坦白告诉你就好了。”谢蔷握住他环在腰间的手,声音轻轻的,“我准备比赛一结束就回来的,可是那天慕尼黑下了大暴雨,城市交通都瘫痪了。是我非要爸爸赶过来陪我过生日,不然爸爸也不会把车开到高架上去……”
她说着,声音哽咽,眼眶不由地泛红。
眼泪砸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烫得他的心也在疼。
柳明修握着她双肩,将她转向自己。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用指腹替她抹泪,“蔷儿,你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
谢蔷摇头,眼泪扑簌地往下落。
“你不知道我有多过分,从小爸爸那么疼爱我,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以后再也不想理爸爸,最讨厌爸爸了。”
“我真的好后悔,我当时为什么要那么说,我应该让爸爸晚一些,等雨停了再来,不来也没有关系。我最喜欢的就是爸爸了。”
她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孩子,情绪支离破碎,到最后连话也说不清楚了。柳明修抱着她,低头吻着她婆娑的泪眼,轻声安抚:“谢叔叔没想过会发生意外,你也不想的。”
柳明修一直在医院陪谢蔷待到傍晚,谢正明始终沉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医护人员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迄今为止,他们仍然在等待奇迹的出现。
上午柳明修是开车过来的,离开医院,时间已近六点,等谢蔷情绪渐渐平复,便觉得腹中饥饿。
柳明修带她去了以前他们常去的那家法国餐厅,谢蔷最喜欢这里松露和鱼子酱的味道。经理还是以前那位,提前为他们预留了位置,引他们入座。
刚坐下,余光便留意门口有道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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