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路过的人几乎都有意无意地望她一眼。
谢蔷还是要脸的,她好说歹说也是半个公众人物,虽然私人医院保密工作完善,但抵不住大众的好奇心。
要万一现场哪个人恰好认出了她,把她现在蓬头垢面,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拍下来宣扬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谢蔷揪起被子遮住脸,压低声对柳明修说:“你不要太过分。”
柳明修挑眉:“求我。”
我求你妈个头哦。
谢蔷冲他翻了个白眼,死不认输,干脆整个人钻进被子里,谁也别想看见她半根头发丝儿。
柳明修就这么在她床边站着,看她能犟到什么时候。
憋了十五分钟,谢蔷憋不住了,从被窝里露出一个脑袋,头发蹭得乱糟糟的。
柳明修瞧她一眼,“怎么?”
“……我想上厕所。”谢蔷羞耻地说。
柳明修侧开身子,做了个“您请好了”的手势。
谢蔷没动作,看了眼手背上的针头和身上插的各种管子。
王八蛋。
这人就是算准了她没办法自己去厕所。
谢蔷四处张望,“看护呢?我的看护呢?”
柳明修说:“别做梦了,我不点头,谁敢过来给你看护?”
谢蔷:“……”
谢蔷现在身上伤口疼着,躺在人群繁杂的急诊室门口,不仅上个厕所都不能如愿,还要被柳明修这个人渣嘲笑。
手机不在身边,她也没办法叫人。
谢蔷太难过了,觉得自己的命实在太苦了,怎么偏偏就摊上柳明修这么个混账玩意儿。
人在病中,情绪也格外敏感,没一会儿,谢蔷耻辱地红了眼眶。
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砸。
柳明修啧啧两声,慢悠悠地说:“哭,你哭,你一哭我就想笑。”
“柳明修!”谢蔷气得大叫。
柳明修体贴地从病床底下抄出一只尿壶,放在她怀里:“你要是实在忍不住了,就用这个,千万别尿在床上,那得让多少人笑话。”
谢蔷哭得更大声了,气得在床上直蹬腿,抬手把那只尿壶扔开十几米远。
柳明修笑得肚子疼,坐下来,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蔷儿,是不是想尿床啦?要不要哥哥去帮你买个尿不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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