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原来是谢蔷阑尾炎发作了。
这里是私家医院,隶属柳家集团旗下的医疗产业,小舅舅位居副院长,早年耶鲁大学博士后毕业,国内外获奖无数,在医学界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平时一号难求,开一刀收费几十万起步。
照说阑尾炎这样的小手术,风险极低,哪个实习医生都能做,让他亲自主刀实属劳师动众。
临走前,小舅舅不忘笑着调侃他一句:“前几天我还听说你们分手了,现在是又复合了?感情看起来挺好。”
半小时以前,柳明修开着他那辆布加迪车速两百码直奔医院门口,急刹车的声音划破天际。
一下车,柳明修抱起谢蔷就往急诊室跑,四处嚎着医生呢,医生在哪?!
撕心裂肺,神色紧张。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老婆羊水破了,要生孩子了。
柳明修赶着出门,身上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心情非常暴躁,没好气地说:“分了,没复合,感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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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前得禁食,谢蔷知道自己身上动刀在即,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消极对待。
护士进来给她打吊针,谢蔷四肢拼命往被窝里缩,“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疼死我算啦!”
“……”
护士知道谢蔷身份,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柳明修袖手旁观,幸灾乐祸地道:“谢蔷,你今年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屁孩似的?”
“我就是不要打针!不喜欢打针!你干吗非逼我打?!”
谢蔷一把掀开被子,眼眶都是红的。
泪珠子在里边滚来滚去。
柳明修默了几秒,声音不由放低:“这是消炎针,不打你得疼一个晚上。”
谢蔷压根不想听。
倒不是觉得打针有多疼,而是她从小就不爱打针吃药,对银晃晃的针头和医院的消毒水味有种天生的恐惧。
她手脚乱踢乱蹬,柳明修摁住她,对护士说:“你轻点,别弄疼她。”
针头推进她皮肤里,谢蔷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
她望着天花板,呜咽地说:“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为什么非得是我啊。”
柳明修看着她,“我的命更苦,我还得伺候你。”
等一系列检查做完,窗外已经微微透出亮色。谢蔷疼得一个晚上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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