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醉酒的人反应慢,动作迟钝,宁菀哪能时刻关注到周围人的动向,围在她背后的男子看准时机,趁她不备欲偷袭。
眼看胜利在望,伸出的手,马上就可以勒到少女的脖子,谁料此时有人横插一脚。
只听“哎哟”一声,男子被人狠踹了出去,飞一般往前滑了长段,重重地摔倒在地,便瘫软着起不了身。
众人望向来人,见男人长身玉立,如斧削般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得让人不敢逼视。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犹如黑曜石泛着寒光,冷冷地睥睨着他们。
那通身的高贵之气,无形之中自带气场的压迫感,令人胆怯畏惧。
少女傻傻不自知,男人那一脚,使她逃过一劫。
她只觉得眼前人都在转圈圈,转得她脑子像进了浆糊,晕晕乎乎分不清方向,她转着转着,脚下一个不稳,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恰好飞扑到了男人胸前,倒像上赶着投怀送抱。宁菀小狗似的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清冽的麝香味中,夹杂着淡淡的酒香味。
她眼前朦胧一片,看不清男人的脸,依稀可见他冷冰冰地板着脸,样子很凶,跟父亲长得好像。
是父亲来替她出气了吗?
像小时候一样,每当有人欺负她,父亲就会为她伸张正义。
宁菀想着想着,瞬间委屈极了,抱着男人精瘦的劲腰,头埋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不忘向他告状:“爸爸,好多坏人,都来欺负菀菀,菀菀好痛。”
厉明廷没推开少女,任她肆意宣泄,仅垂眸看了眼她,眼泪不要钱似地往外流,哭得他胸前湿了一片。
水做的女人,上面和下面都爱流水。
“噗嗤!”
紧随其后的宋璟之,不早不晚,正好撞见这戏剧性的一幕,他憋不住笑出了声。某人一惯冷情冷性,不爱多管闲事,今天却罕见,巴巴赶来英雄救美,反倒被美人认了亲。
陈友胜看这阵仗,一个没钱没势的小丫头,竟引来两个大人物,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悄无声息地人间蒸发。
这丫头好手段,不过是伺候了男人一晚,便搭上了高枝,他真小觑了她。
他吓得冷汗直冒,忍着剧痛,走上前,朝脸上狠抽了几个大耳巴子,这才哈巴狗般对男人陪笑:“厉少,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冲撞了宁菀小姐,望您见谅。”
男人轻掀眼皮,如看死物:“你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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