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家里没钱有我,我会想办法,你只用老老实实在家养病,为什么非要让我担心,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不希望你像父亲那样……”宁菀哽咽地说不下去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撇过头用手擦拭,不想让宁母看见。
宁父的病是有预兆的,但他不愿花钱去医院检查,隐瞒不说,私下偷偷买药吃。本身就有高血压,抽烟喝酒还两不误,谁劝都没用。
宁菀高考完的当晚,他在厂里上晚班,突发脑溢血晕倒,一连抢救两天,终抢救无效身亡。
这件事,给宁菀的心蒙上了层阴影。
谁曾想,同样的事再次上演。前不久宁母在家做饭突然倒地不起,好在弟弟宁钰发现及时,送去医院,检查出是乳腺癌中晚期,医生建议去京都治疗,那边医疗条件好。
可手术费高昂,家里积蓄救治父亲时已所剩无几,这几年入不敷出,存款微薄。加之她大三在读,宁钰正值高考,都需用钱,亲友大多不富裕,也都爱莫能助。
若非如此,她何必那般。
父亲已经没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母亲了。
提及丈夫宁涛,许淑芬心如刀绞,笑容尽退,只余苦涩。她强忍悲痛,抱住女儿,安慰道:“是妈不好,没考虑你的感受,妈明天就去辞职,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菀菀?”
“你想不辞都难,明天我们就去京都看病。”宁菀破涕而笑,她靠在宁母肩上,笑得得意洋洋。
适才情绪失控,只是个爆发口。在宁母面前,她永远是个任性的孩子,她怕自己的努力白费,她委屈宁母不懂她。
可是,她不该提宁父。
一个女人,人到中年,丧夫之痛,可谓刻骨铭心。她让母亲伤心了。
女儿在逗她开心,许淑芬哪会看不出,她问:“别人真捐了二十万?”
宁菀笑着点头,拿出手机点开银行余额给她瞧:“喏,你看。”接着又翻出事先作假的捐款名单给她看。
许淑芬仍觉得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妈,华夏有十几亿人呢,每人给我们捐一块钱,都够我们花几辈子了。这二十万,没你想得那么难。”
宁菀笑宁母跟不上时代,可嘴上说是这么说,但世上哪有那么多好心人呢。
她这一番话,仿佛打开了许淑芬的新世界,她喜不自禁,又对宁菀语重心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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