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烧死我了,快给我点热水!”
解琳瞄了两眼留了缝的门,无奈转身走到桌前去取热水壶。她进去洗手间灌水的时候还看到王叔半倒在床头,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了——她出来的时候他竟站在了解琳刚刚站的位子上!
白色衬衣包裹的肥胖身躯站着不动,却像已经沉重地从那一角压过来了,解琳拧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回桌子边,她再向门口探去——
只见门关上了!听得“咚!”一声响,解琳丢下手里的水壶要跑,她一把被王叔扯住推搡到床边的时候,水壶里的水才“哗啦啦!”地从桌边倒下来,染湿了好大一片地毯,红色的地毯沾了水更像是未干的血迹。
“啊!”
解琳短促的惊呼被王叔咸湿的手掌堵住——泛进嘴里的咸,让解琳直恶心。
“嘘嘘!你吵什么!”
他把解琳压在床角,满身的肉压得她动弹不得,连喘气都费劲了,隔着一层T恤,又隔了一层单薄的外套,解琳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衬衣的触感,是滑的、烫的、渗出的汗水黏的,钻进她心里去,她怕地全部的血液都冲上脑袋,又是一阵阵的晕。
他在说话又在嗅着她,“那房子不好卖吧?你缺钱呢吧?”
解琳一只手被他按住,拿另一只手去推,一面想办法蜷腿要踢他,他的两条腿却恰好一边一只压在解琳的膝盖上,任凭她怎么用力上面的人都丝毫不动。
解琳用力地叫,叫声却只闷在喉咙里。他的气息绕在耳边,湿湿热热的把耳廓晕上一层污浊,“你陪陪我,丫头,你陪我,叔叔保证明天就把房子给买了。”
“你错过了我要把房子卖出去可就难了!你想想明白了,你还要不要钱?百来万啊,要买多少东西都能买。”他又补充道:“你要买什么我都给你买,成不成?”
他下了最后通牒道:“你要是不干,我就不买了!有这笔钱你还怕我买不到更好的?”
解琳瞪大着眼珠子,眼中像戳了一个小孔,抗拒从那个小孔里一点一点、气息一样、沙粒一样地漏掉。只有她的手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害怕的不是眼前这张丑恶的嘴脸,她更害怕她自己了——也许一切没有她想象地那么痛苦和困难,相反这可能是最简单的路。
她这样卑弱的人啊,搅动一碗水的力量都没有的,这样的她还能靠什么来救病重的解初呢?
她想救他,黑色的阴影从眼角挤进来,慢慢地像是某种毒素侵蚀着她的意识,本就微弱的意识一点一点地被蚕食着,她的身体被麻痹了,痛楚和恐惧似乎正在平息。
王叔满意地笑了,他从解琳的嘴上移开他的手,“懂事的丫头最惹人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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