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她不仅得联系租房,还得收拾屋子。
思来想去店里自己起码三四天没法呆,只得交代张淼,如若遇到有难度的客户,就都把沈渡的名片给他们。
张淼在电话那头抱怨:“初壹姐,你这房东也太不靠谱了!”
初壹没空闲谈,说了两句后就开始上租房网搜索附近房子的消息,打了几个电话,预约好看房时间,就开始打包行李。
她的东西很多,平日里就爱收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家里的摆件成堆,光是收拾那些中看看不中用的玩意儿,就整整收集出来三个打包盒。
家里像是被洗劫过,所有柜门和抽屉都大开着,她坐在床头休息,正好瞥见抽屉里放着的几年前的日记本,随手翻了一页,上面的少女心事便又暴露在眼前。
「今天和你一起在操场上啃了玉米,说真的学校小卖部的玉米真的很难吃,可我竟然觉得是我此生吃过最好吃的玉米了——因为是你给我买的。」
「你一定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否则为什么我一说冷,你就来接我,给我一件你的外套,还背着我走了好远好远的路。嘻嘻,别看我喝醉了,其实我全记得。」
「都说酒后吐真言,你酒后亲了我,怎么办呀,那我肯定要赖你一辈子了。」
那些年少时青涩的喜欢,逐渐在字里行间里慢慢地变得清晰起来,她沉浸在过去不能自拔,红了眼眶,往后翻了一页,一颗心陡然沉入谷底。
「虽然你那天说的话让我很伤心,可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呀,哪怕这样,我也想跟你私奔呢。」
千言万语汇成时下最流行的一句话: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她合上本子,随手丢进储物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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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租房进行的特别不顺利。
初壹效率很高,一天约见了好几个房东,基本上刚讲完价,她准备货比三家再考虑考虑,房东已经发来消息,说房子已经租出去。
按理说十一月末并不是租房旺季,可不知为什么这附近的房子意外的紧俏,初壹心力交瘁地看了两天房,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房东阿姨扬着一张笑脸旁敲侧击地赶人:“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儿子刚回国,急着等房子住呢。”
初壹疲于应付,揉着太阳穴保证自己再睡一晚就滚蛋。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她不愿回父母家,又不想把窘境暴露给朋友们,盘算着要实在不行就在刺青店窝几天。哪晓得第二日便有中介领着她看了个顶好的公寓,距离刺青店也不过走路十分钟的路程,租金竟也不算贵,虽然高出了她的租房预算,但毕竟房间视野开阔通透,她怕房子再被抢,麻溜地把钱付了。
等搬完家,将一切都拾掇干净,已经过了一周。
眼看着新家一切都好,并且还有个十分宽阔的飘窗,初壹安慰自己,这也算因祸得福,哪晓得刚庆幸完没两天,有天晚上她做完一个单子回家迟了,坐电梯到达住处,意外地发现走廊里全是水,打开家门,竟然也是被淹状态,浅浅一层水,但也足够让人糟心。
看了一圈,所有水龙头都是关闭的状态,这一层就只有两户人,她和对门。
初壹迫不得已,只好去敲对门的人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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