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当冤大头,她也不准备和他客气。
初壹不情不愿地挪过去,又十分警惕地和他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假惺惺地笑:“顾先生,您想纹什么样的图案。”
顾先生这三个字,客气又疏离,从刚刚到现在,听在顾景澜耳里格外刺耳。
他沉默地盯着她看了一瞬,递给她一张照片,“这样的。”
照片上的少女十七岁,最好的年纪,拥有着最没心没肺的笑脸。
那时候她和父母吵架,他收留她。
她开心地拍了一张自己的照片,当天洗出来,又买了个精美的相框,摆在他床头柜前。好似那个屋子的女主人,理直气壮地对他说:“顾景澜,你多看看我,也许你就会发现,我不仅很漂亮,也很可爱呢?”
——这种不要脸的话也就那个年纪才说的出来。
初壹瞳孔一缩,心里起伏汹涌澎湃,面上却不咸不淡地说:“欸,这么漂亮的姑娘,得加钱。”
顾景澜脸色未变,给她一张黑卡,沉声道:“加多少都可以。密码是你生日。”
——密码是你生日!
张淼在一旁刷手机,想寻找一下屋外那辆迈巴赫自己是在哪里见过,无意间听见这话,顿觉自己似乎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
偷偷抬眼看一眼老板,呃……初壹皱着眉,脸色不太好。
张淼非常有眼力见地跳起来,拔腿就往屋外溜:“初壹姐,我去催催五金店老板,这都过一下午了,窗户玻璃还没给我们送来呢!”
等到张淼走了,刺青店只剩下初壹和顾景澜二人,店里静得可怕。
初壹难免生气,她觉得顾景澜在消费他们的过去。
虽然那一段记忆在他不辞而别后叫她痛不欲生,这些年每每想起来都像一记狠狠的耳光,可除去悲伤的情绪,这一段无疾而终的初恋也承载着她所有美好的过往。
她心里有火气,说话难免有些硬,“你什么意思?”
她以为自己把话说得很清楚,虽然那日落荒而逃时留下的纸条难免有嘲讽意味,可继续与他纠缠并非她本意,干脆趁此机会,把话说清楚。
赶在顾景澜开口前,她再次说道:“如果是因为前天晚上的事情——抱歉,那晚我喝醉了。”
顾景澜说:“我是清醒的。”
正因为是清醒的,所以他知道自己同她做了什么。
她眯着眼,语气里有几分蛮不讲理:“所以你就是这样趁人之危的?”
顾景澜语气清淡地陈述:“是你勾住我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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