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搭上这条命,也断断不会离开他。
她正想着怎么主动和他谈谈,把事情挑破,却不妨差点儿撞上已经数天未见的聂川,他正面色阴冷的站在院子里等她。
“二爷,今儿个不忙吗?”卿黛压下重重心事,笑着问。
聂川阴翳的看着她,一言不发转身走向内院,卿黛不知他这是怎么了,赶紧跟了上去。
直到进了屋,聂川才重新把目光投到她身上,眼里满是忿恨和屈辱。
“你知道了对不对?我就要大难临头了。姓庄的如今飞黄腾达了,仍是孑然一身,我想以他的深情和广阔胸襟,定然不会嫌弃你的。你大可正大光明的去投奔他,不必这般偷偷摸摸私相授受!”
卿黛大惊!被迎头而来的前所未有的尖酸刻薄的话顶的心头锐痛,怔怔的望着他,“我、我没有,我只是担心你,想从他那里问问罢了……”
聂川冷笑,看她的目光犹如看着世上最不要脸的荡|妇,“呵!拿我当三岁孩子?你想必是知道我摊上了不得的大事了,及早找退路吧?这个时候你去见刑部的官员,是想为我奔走?天下有谁会信?你怕不是心里恨我,拿了我什么把柄去火上浇油吧?呵呵,也是,当初你跟了我本就是不情不愿,还签了个劳什子两年契约,可笑,两年五千两银子就是养个鸟雀也通人性了,可你呢?若是那姓庄的一直穷酸,我看你也就死心跟我了,怎么?现在看人家当官了,想去当正头娘子了?想起你本是他的未婚妻了?我告诉你,现在去也不晚!”
卿黛浑身颤抖,眼眶通红的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不信刚才那些杀人刀一般的话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可他的神情并不似作伪,却像是发自心底的话。
素喜也同样处于震惊状态,见卿黛一时说不出话来,形态极其可怜,大着胆子开了口,“二爷,您误会了,卿姨娘并没有……”
“放肆!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聂川一个巴掌甩到了素喜的脸上,“我还没质问你,你倒是张狂起来了,来人,打她十板子,赶出府去!”
那一巴掌震耳发聩,虽是打在素喜脸上,却无异于打在卿黛心上。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见两个小厮上来扯素喜,死死的攥住素喜的手腕不松开。
“二爷有话对我说!有气对我撒,何必拿她出气?”
两个小厮不敢妄动,聂川大怒,“你们是死人不成?这等胆大妄为的丫头我再也不想见到她!”
“姨娘救我!二爷奴婢冤枉啊!!”
“放开!你们放开!二爷,求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都怪我!我事先应该和你商量,我不该私下去见别的男人,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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