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没有想到的是,身为先帝爪牙的殿前司指挥使吴铎竟然也成了司昭的人。上次司玉琪暗害她时,正是司昭暗中将他们放出宫去的,看来司昭的势力早已渗透宫禁。
这样心机诡谲的人,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也难怪他最后会在残酷的夺嫡争斗中拔得头筹。
还有不到一年,雁门关就要被破了,北方的铁骑将会冲过雁门关南下,到时候牧守业战死,牧家满门被抄家……
秦无双紧紧地蜷住拳头,这一切,难道也是阴谋吗?无论如何,她一定要阻止牧家被抄家的命运。
想到这里,秦无双忽然想起钱玄口中所说的‘北方的贵客’,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北方……,难道是奇丹?
可奇丹人为什么要抓她?
牧斐垂眸看了她一眼,以为她在担心他,毕竟现今的他与新帝走得越来越近,便安慰道:“你放心,我已非从前的那个牧斐,不会轻易被别人当成棋子,更不会受人摆布,我一定会强大的让别人忌惮,也一定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见秦无双似乎没什么反应,他立即坐正了一些,秦无双跟着一动,回过神来,茫然地望着他,“啊?你说什么?”
牧斐面色微微一凝,反问:“你方才在想什么?”
秦无双把钱玄在无量塔里面说过的话全告诉了牧斐,并问:“我一直在想这位‘北方的贵客’到底是谁?他为何要通过钱玄得到我?还有,他为什么要我?”
牧斐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了一股结,一双丹凤眼沉的如望不见底的深渊,半晌,他才道:“前不久,奇丹三绝睡王耶律雄被下人下毒后,联合射杀在陷阱里,其侄子耶律佑登基为王,正是人心不稳的时候……”
“多半是他们准备和吴越联合,想一起发兵攻打祁宋来个措手不及。”
秦无双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脑子里还有些混乱,下意识问:“可这跟抓我有什么关系?”
牧斐突然定定地看着她,道:“因为你是我的妻,是雁门关镇守大将牧守业的儿媳……”牧斐紧咬住后槽牙,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这后面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但是绝对是有人相利用你威胁牧家,所以这次回去之后,你切记不要随意外出,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由下人去打理。”
秦无双明白事态严重,便重重点头应了。
接下来几日,他们竟然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了祁宋境内,看来钱白并未下令阻止牧斐他们回去。
回到汴都后,牧斐只换了一件衣裳就进宫复命去了。
至掌灯之后,方回来。
进屋时,正好看见半夏端着一盆热水从小厨房里出来。
“小官人。”半夏笑着行礼。
牧斐瞥了一眼热水,问:“可是给娘子泡脚用的。”
“是的。”半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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