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她们, 她竟然还明知故问,没话找话说。
牧斐却是眸光一闪,笑着说:“昨夜宫里闹了一夜,恐祖母担心我便回去了一趟,幸好昨晚母亲也回来了……, 马车就在外面等着,我来接你回家。”说着,瞥见秦无双脖子下的勒痕,心下一疼,下意识抬起大拇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勒痕,“还疼吗?”
“……不疼。”牧斐的指尖温温凉凉的,就像是沐浴过阳光的美玉。
他忙解开身上的貂领大氅替她披上,又仔仔细细地系好,正好将脖子上的勒痕遮住了。
柔柔软软的貂毛贴在她的肌肤上,酥酥痒痒的暖和极了,直暖到了心底里去了。
做完一切,牧斐抬起手来掌心向上,“走罢,回家。”
秦无双低头看了一眼牧斐的手掌,白净,瘦长,掌心里还有几处被指甲刺裂的伤痕,想是昨日为了救他用力握拳的缘故。她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微微抿唇勾起嘴角,抬起右手缓缓放在了牧斐的手心里。
牧斐倏地间紧紧抓住,抿着的唇角抑制不住地弯了起来,随即努力抿平,继而又弯了起来。
上了马车后,牧斐原是坐在秦无双的对面,见秦无双低着头把弄着垂在腿上的衣角,便不动声色地慢慢挪了过去与她并肩而坐。
秦无双拿眼溜了牧斐一眼,也没说什么,继续把弄着衣角,心里却砰砰直跳。
牧斐见状,越发大胆了,背脊挺得跟个笔杆似的正襟危坐,然后抬手越过秦无双的后背,几次三番地尝试着下落愣是没敢落下去。还是秦无双无意间直起后背来正好贴在牧斐的手臂上,二人齐齐一怔,垂着眼眸,谁也没说话。
静默似撩拨的手,暧昧的风,悄无声息地在彼此的心灵上,缠上了含情脉脉。
片刻之后,牧斐撞着胆子将秦无双的肩膀,往自己怀里轻轻一拨靠了过来,来了个小鸟依人的姿势。
秦无双没有反抗,而是安安静静地偎依在牧斐的怀里,嘴角温和的抿着,眼里盛满了柔和的笑意,起伏不定的心潮总算在这个不算结实却足够温暖的怀里得到了皈依。——重活两世,原来这才是她真正期待的岁月静好。
牧斐高兴的那个是心花怒放,拢着秦无双的手臂激动的都有些微微打颤。他缓缓收紧手臂的力道,似要将秦无双融进他的骨血里似的。
从此以后,他的人生终于有了真正的动力,——他要保护怀里的女人。
回到牧家后,早有一众下人等在大门上接应着,见马车停下,一拥而上地将他二人迎了下来,欢欢喜喜地簇拥着往门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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