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店设坐堂大夫除了以防万一,偶尔也会看些疑难杂症什么的。
是以,来这里买药一般都是按方给药的。
蕊朱走到柜台旁,“啪”地一下,将方才买来的药包全丢在柜台上。
那掌柜的见状,一时傻了眼,旋即看清楚那药包上印着秦家药行的标记,顿时明白眼前这二人估摸着是来找茬的,脸色立时沉了下去。
随后,蕊朱寻了一张椅子摆在正堂中央,扶秦无双坐了下来。
掌柜的看着眼前这两个快要把这大堂当成自家地盘的主仆二人,一脸的莫名其妙加匪夷所思:“我说,二位,你们到底是谁呀?来本店有何贵干?”
秦无双看着掌柜的浅笑着没说话,蕊朱用下巴指了指柜台上的那些药包,道:“那些都是从秦家药铺里出的药。”
掌柜的转身看了一眼那些药包,反问:“是又怎么样?”
蕊朱又道:“那些药包里的不是掺了假,就是掺了杂,有的是拿去岁的陈药当做今岁的新药来卖;有的是拿三成品相的劣药当作七成品相的良药卖;有的药分明已坏,却仍然掺了好的一起混着卖;更有甚者,缺斤短两,这是卖药,不是卖菜,错一分一毫,都会出人命的,你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掌柜的这才明白二人是来作什么的,敢情是掂着算盘上门——找人算账来着。
素日里,找他们扯皮的客人多了去了,掌柜的根本不以为意,一面转身继续去忙,一面吩咐伙计:“还愣着作什么?赶紧撵出去啊?”
那伙计正要上来拉扯,蕊朱断声一喝:“我看谁敢!?”她一喝,那伙计一时心虚,果真不敢了,只好扭头去看那掌柜的。
蕊朱不待那掌柜的发话,便大步走到匣柜前,将木盒打开,取出西水门店铺一应契约和秦无双私印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低头拿起契约和私印一看,两眼顿时吓得浑圆,忙放下东西,再度审视了二人一眼,最后对着气度看起来不凡的秦无双打躬作揖道:“可是新的大东家?”
秦无双笑道:“韩掌柜也不必紧张,祖母将秦家药行交与我,只是我一直不得闲接手,今日正好顺路过来瞧瞧。——这样,你将店里所有的伙计们都叫出来,我略认一认。”
韩掌柜听了,一面赶紧吩咐伙计去后面把大家都叫出来,又在门前挂了休店的牌子,关上了门。一面回身立在一边,不住地拿眼偷瞅秦无双,心里揣度着秦无双此来的用意。
不多时,采办的,晒药的,分拣的,发药的,打杂的,加韩掌柜一共九个人,全齐了。
众人一见新东家竟是一个黄毛丫头,眼里纷纷流露出了不屑,懒散地站在地下,一一报过名之后,就要下去,完全没把新来的大东家放在眼里。
蕊朱喝道:“东家的事情还没说,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有一人吊儿郎当地说:“回新东家,俺尿急,要去行个方便。”说完,竟目光猥琐地在秦无双脸上溜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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