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了身,要不咱们再换个罢。”
一般包了身就是包了整日的场,花满楼的名角被人包了身是常有的事,牧斐也没放在心上,坐了回去随口道:“那就唤赛嫦娥来跳个舞。”
老鸨低声低气儿地说:“嫦娥也被贵人包了身,要不……再换个?”
“那就玉娇娇……”
“娇娇也被人包了身……”
牧斐挑眉:“今儿个倒是邪门了,爷想要的人竟然都被包了,——罢了,爷今儿个大发慈悲懒得计较了,一等角儿里还有谁空着就叫谁来罢。”
老鸨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说:“楼里六个一等名角儿都被同一个贵人包了圆,就剩下二等和三等的角儿,要不三位爷委屈一下,从中挑两个?”
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敢一下子包下花满楼的六位名角,要知道一位角儿一个时辰少不得黄金百两。六个角儿,一整日包下来那可是黄灿灿的金子堆成山的事情,就算汴都城里再富贵的纨绔也没有人有这个败家胆量。
牧斐,谢茂倾,段逸轩自封都中三俊,个个家世显赫,三人也算经常结伴出入风尘之地。这花满楼他们三个也是常客,顶多包过三个名角儿的场,如今一听有一人一口气包下了六个一等名角,怎能不吃惊。
“哟呵!这汴都城里谁这么大的魄力,比我牧小爷还败家。小爷我倒要去见识见识一下。”说完,牧斐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才要出去,安平忽地从外面没头没脑地冲了进来,险些撞上他。
“作什么?急脚鬼似的。”牧斐喝道。
安平满脸慌色地回:“少,少爷,府里来人了。”
“祖母这么快就想通了。”牧斐得意洋洋道,“派了多少人来接小爷?”
“很,很多。”安平咽了一下口水,又道,“不过,他们不是来接少爷的。”
牧斐蹙眉,十分不解:“不来接小爷……那来作什么?”
安平支吾着道:“说是来,来听曲儿赏舞的……”
珠帘绣幕下,雕花扶栏旁,牧斐,谢茂倾,段逸轩三人伸着长长的脖子,齐齐儿地往楼下露台上望去,——六位名角,或轻喉婉转,或舞姿袅娜,或板或鼓,在台上各尽其能。
台下正对中央,放着一张黄杨木大圈椅,椅子上坐着一面若傅粉,华服宝带的风流少年。
少年身后站着两名美娇童,再往下两溜清一色仆从打扮的小厮围着露台摆开,将整个大堂塞得满满当当的,一个个双眼放着光,表情如痴如醉地看着台上名角争相斗艳,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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