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居家服,上身随意加套了外套,裸脚下是一双拖鞋,一派不修边幅的落寞模样。
他倚着半人多高的围墙站,手里握一罐已开封的啤酒,正偏头微仰望空中的烟花,此时感觉到有人来,便遥遥投过去一瞥,看见刘若玲时,他的心头有些意外的欣喜,露出的表情像是在说:“是你!”
刘若玲见有陌生人在,起了戒心,想想此时这楼里应该再没别人了,万一有什么事,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她怯懦地怔在原地,想直接转身离去又觉得那样过于无礼。
“嘿,你不记得我了?”他语气里带些戏谑的意味,“那晚我开门出去,你抢着进来......那次之后,我倒是因为对你反感,时常想起你。”
那一天经历的印象过于深刻,刘若玲稍加思索后便恍然大悟,记起那晚她的确是那么做了。此时她怀着歉意笑了,但她依然防备地站在原地。笑完以后说:“不好意思啊!我那天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他在三米开外的那边意兴十足地问。
“那天我......被人跟踪了,当时很害怕,所以才那样的。”
“为什么会有人跟踪你?”他好像有点不信。
刘若玲嗤笑了一下:“可能......他是个变态跟踪狂。”
他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斜着眼看她,问道:“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刘若玲心里咯噔一下,瞪大眼睛盯着他,然后不大自信地说:“坏人......应该不会这样提醒别人吧?”
他笑着点点头,正视着刘若玲问:“大过年的,你怎么不回家?”
刘若玲忽而有些伤感了,她别开脸去,垂着眼低落地说:“不想回去。你呢?”
“我......只有一个人,没家可回。”
他的脸上掠过一丝忧伤的神色,把握在手里的酒送到嘴边嘬一口。
两个同样孤独的人,自有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之情,刘若玲听得他没家可回,大胆断定他大抵是个孤儿。
此时,心中对他泛起同情之感,想与他亲近,却又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善意,便默默地向他走去,手扶在矮墙上面朝墙外,与他反向并排站立着。
沉默地站立着,刘若玲忽然想起那个穿着淡蓝色衬衫的男子,此时站在这个陌生男子的身旁,她似乎在他身上感受到相同的气息,踌躇半晌,她终于问道:“你有去过文化馆看书画展吗?”
他略微想了一想,说:“去过。”
刘若玲心里一动,追问道:“是我抢你门的那天吗?”
他偏过头来凝望着她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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