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琰思索了一会才想起鱼是指哪位,也亏得是唯一一条鱼,不然真的很难说她能不能想起来。
不论那百十美男的背后都是什么人,单看美色,其中真的不乏容色不逊那尾鲛人的——鲛人脸上的伤疤太减分了——也个个都比那尾惦记着怎么掐断她脖子的鲛人驯顺可人。
太昊琰有些好奇那条鱼被搜出来什么东西,问了下,下属拿起了一卷卷起来的缣帛给她。
太昊琰随手打开。
缣帛上不是文章或密信什么的,而是一幅画,画的是人族捕鲛人,鲛人的痛苦愤怒画得隔着画都能感觉到,但最令人惊讶的并非鲛人,而是捕鲛人的渔民,渔民的神情透着出于生计的冷漠麻木以及有了鱼获的卑微喜悦,仿佛捕的不是智慧生物,而是一条货真价实的鱼。
太昊琰知道人族捕鲛人的事,却从来都不知道捕鲛人时渔民是如此神情,如此的令人心悸。
当一个智慧生物视另一个智慧生物为动物时,他看待自己的同类时又会是什么心态?
是欣喜还是麻木?
太昊琰将画留了下来,别的东西让人哪拿的就放回哪去,莫要引起怀疑。
别说她本来就对那百十美男没什么兴趣,现在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以后更得敬而远之,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就不信还能害到自己身上来。
下属问帛画要不要弄个假的放回去。
太昊琰摆了摆手。“无须多此一举,你换个假的他也能看出来。”
那他发现了怎么办?
下属有一瞬想这么问,但很快就觉得这个问题真是太傻了,发现又如何,画是太昊琰拿的,一个卑贱的异族奴隶有什么资格说什么?
下属离开后太昊琰拿起画看了很久,最终将画收了起来,收画的地方有很多画山水花鸟与村社烟火的画,若有擅画或擅于品鉴者必定会看出这些画与捕鲛人图有着同样的笔触。
太昊琰一直到海水漫灌的隐患问题解决了才终于有空来理会旬。
很难说他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自己的画被拿走了,不仅第一幅画,他画一幅太昊琰便拿走一幅。
这条鱼是后院所有人里最淡定的,在经过刚开始两天的适应发现太昊琰对自己没兴趣后便安之若素了。
因为不受宠而粗糙的衣食完全不挑,适应良好。
想画画没颜料,鱼便自己在嗣君府寻找合适的植物和石头调制颜料。
每日写写画画,好不自在,甚至因为顿顿饱食,脸上的气色都比刚来时红润了许多。
画画需要安静的环境,鱼一个不受宠的男宠自然不可能独门独院的居住,而是与好几个男宠一块住,但因为他是鱼,那几个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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