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旧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到了慧慧在微笑,她似乎笑了,弯着唇角,十六岁的豆蔻年华,笑得一派天真可爱的模样。
白光很快散去。
原本试图进攻的血盲蠕动了两下,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很快就化为了尘埃,消散在了风中。
江旧宴睁开眼,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耄耋老妇。
“……师兄?”
顾如晦有些诧异,江旧宴看她的眼神是如此的惊愕,仿佛看到了血盲在唱歌。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了干枯的皮肤和层层叠叠的皱纹,还有轻微的凸起,那是什么?是斑纹吗?
顾如晦察觉到了什么,干脆地抓散了自己的发冠,满头青丝如瀑披下,雪一样的白。
顾如晦怔怔地看着掌心里的白头发,心想,原来这就是支付未来的代价?
她本应该恐惧的,可不知为何,她只感到了平静。
江旧宴举步维艰地上前,语气艰涩:“……慧慧。”
面前的耄耋老妇眨动着浑浊的目光:“师兄,我这样是不是吓到你了?”
江旧宴摇了摇头,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他突然上前一步,用力地搂住了她。
顾如晦咧着没牙的嘴笑了:“上一辈子我还没活到老死的那一天就死了,这辈子也算值了。”
“慧慧!”江旧宴高声打断了她,顾如晦被迫停下了话头,只好瘪着嘴看他。
他将脸埋进她的肩窝:“……慧慧,别说了。”
别再说了。
顾如晦颤巍巍地拍了拍他的背:“师兄早说过,这是一条很长很黑的路,所以说,我从那时起就已经做好这个准备。其实这还不算坏,我本以为我会死呢……腰!腰!师兄别抱得那么紧,我的腰疼!”
江旧宴略略地松开了手,看着面前的老妇人一边揉着腰,一边还要故作满不在乎地安慰着他,嘴唇颤抖了两下,却只能说:“对不起……”
顾如晦笑起来:“恩,其实也没那么痛啦,大概是我年纪大了,腰就是不好。”
柳承德咳嗽了一声:“这个其实也分人,我的腰就还好。”
覃如风看着如花美眷的小徒弟瞬间变成了鹤发鸡皮的老人,又气又急,一腔怒火全部撒在了柳承德头上:“柳承德你住口,你个老不羞一把年纪了,你要腰子有什么用!”
柳承德本想反驳,然而看到顾如晦强装着满不在乎的笑脸,最后只得默默地闭嘴。
顾如晦轻轻地笑着:“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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