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心又重新跳了起来,一声一声像是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就在快要触及对方肢体的时候,场景猛地变了。是在一座大山里,树木繁茂、繁花盛开。如果忽略满地的动物尸体以及尚未干涸的鲜血,这确是一个旅行与观赏的胜地。
小心避开那些横死动物的尸体,池隐焦急向前走着。看到不远处的人影他眸光一亮,只是还不待他走近,池父池母便被妖物围拢,没能撑过五分钟就断了气。池家姐姐也在妖怪的围/攻/下/体力不支,没多久吐血而亡。
再次目睹家人的死亡,池隐眼眶瞬间布满血丝,是伤心欲绝的表现。面对家人的死他无能为力。以前是这样,现在也如此。
梦境在他家人死亡的那刻不断循环进行。不知过了多久,池隐瘫软的身体终于有了一点知觉。他总算摆脱这场噩梦了。不过是一场梦,却仿若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与体力。
结界破开,天空露出了鱼肚白,已经是新一天的早上了。
扶着墙边站起来,池隐缓缓吐出口浊气。然而他刚僵直了身子,一个巴掌迎面而来,使得他避无可避。
脸被打得往旁边一偏,纵然再好的忍耐力池隐此时也忍不下去。他抿紧唇皱眉,看着这位堂姐的眸光带了几分恨意。
“还敢瞪我?要不是你,我们会被困在这里整整一晚吗?废物!”池梨甩了甩自己的手,毫不客气嘲讽道。
“看来堂姐精力很好,不若在此地多待些时间。”池隐抚了抚自己衣服沾染上的灰尘,冷嗤一声转身便走。
他忍这些年已经忍够了。现在,他不想再忍了。池梨的家不是他的家,他的家早就没了。以前还对亲情有些期待,现在看来这些年是他沙子蒙了眼,痴心妄想了。
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池梨气得脸都涨红。她本想上前拉扯池隐,却被一道符纸定在了原地。
猛地睁大眼睛,池梨不敢置信。在她的记忆里,池隐不过是个父母双亡的可怜虫罢了,什么时候有如此能力?
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池梨心中的困惑无人听见,自然也无人替她解惑。
被气得身子发抖,池梨想她一定不会让池隐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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