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说:“他是挺可爱的一个人。”
袁朗点点头。
背起书包离开的路上,祁天想起来谢鑫鑫“你们的矛盾是不是已经解决了”的问题。他觉得需要再确证一下。他问袁朗:“现在,你不恨我了吧?”
袁朗摇摇头,“我本来也没恨过你,没那么严重。我就是觉得你太傲,想挫你锐气,想告诉你别以为是大城市来的就在我们面前显摆自己多高冷。我最烦这种。后来我百度了你的名字,发现你明明跑得那么好却不承认,就觉得你不真诚。”
祁天苦笑下。当时他们双方都以自己看到的碎片来判断彼此,两不相让,最后造成了短暂的冲突。还好,现在这些都过去了。
袁朗又说:“你穿的东西和我们不一样,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看不起我们这里。后来开学你自我介绍,我无意间去查了你名字,知道你原先就是省里青少年田径队的,所以就更生气你对我们撒谎。”
祁天说:“我们穿的没什么不一样啊。不就是T恤、衬衫配运动裤,我前阵子还和秦老师一样穿过校服裤子呢。”
袁朗摇摇头,“你看不出来的。”
祁天打量下袁朗的衣服,又打量了下自己的衣服,还是没看出分别来。
“其实真不是这样,”祁天说,“我从来没想过看不起谁。我就是被骂怕了,觉得多说多错,不如不说。开学的前一天晚上我还告诉自己,要尽量保持沉默。我还告诉自己别去碰跑步这件事,我怕我又忍不住回去跑。事实上,我确实没忍住。”
袁朗晃了晃脑袋,“我根本就没想过那种可能。我以为你根本不会在乎这点小事。”
祁天笑了,“对我来说,这不是小事。”
“但你比那些指责你的人强太多,我不相信专业的运动员也会这么看你,”袁朗说,“如果是我,就会让他们随便去骂,然后接着拿冠军,让那些红眼病都后悔死。”
袁朗说的很生动,祁天忍不住又笑了。
“真的,你别在乎那些虚拟世界的人怎么评价。反正没人去扒他们究竟是谁,他们是可以没有底线的。明明不是你的错,他们骂你,恰好说明你出名了、厉害了,一般人还没有这个被骂的机会呢。你说不跑就不跑,那不就正中他们下怀了吗。你不仅不应该退,还应该冲上前去,让他们知道厉害。”
分别的时候,袁朗这样对他说。
祁天想起来那天在孟山路的时候。也许袁朗的话在那种场合下是适用的,退让反而会让自己反复受到伤害,向对方亮出刀子展示自己不好惹,对方反而就畏缩不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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