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上牙咬紧了下嘴唇,想起谢鑫鑫说的“他觉得你太傲”的话,过了一会儿说:“你就是看不惯我,别找那些理由。”
“是啊,我确实看不惯你,”袁朗说,“我就是看不管你的做派。之前碰见你请你去田径队,我们好端端的请,那是给你脸。你不兜着是你的错,谎话连篇的干什么劲?弟弟,网络时代了,全球互通,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是谁?”
听了最后那句话,祁天的脸色一下就白了。
袁朗伸手一揪他衣服,把他往后一推。祁天往后摔在了墙上,勉强定住脚步。
袁朗没理他,转身回去,和那几个人去操场了。
周云龙转头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
☆、第七章
有人从楼梯上下来,看见祁天摊在铁栏杆旁边,疑惑道:“哪个班的,上课铃都打过了,在这儿干什么?”
祁天抬头,看见教务处主任。主任叫恒可,被称作大恒,一张黑脸,高瘦精干,眼里有凶光。他还教两个班化学,并不会天天出动,但谢鑫鑫说兴致上来了就要抓一大波违反校规校纪的,以儆效尤。
祁天迅速地直起身子,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恒主任好。”
“我要去上体育课,”祁天整理了下T恤,镇静地说,“刚刚不太舒服,在这儿歇了会儿。现在没事了。”
在大恒狐疑的注视下,他缓缓向操场走去,阳光将他的影子一点点拉成很长,像疲惫的老人在无力地抻黑色的面团。
果然,人真不走运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老话都是有道理的。
祁天觉得现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错的。就像当初他轻狂的时候对着媒体大谈赛前吃炸鸡,后来被媒体当作不认真训练的罪证。他现在试着沉静下来秉承着多说多错的条理,没想到反而被人当成是装高冷。
现在祁天大致明白了袁朗的意思,袁朗觉得他明明曾经是全国青少年锦标赛与冠军赛的双料百米冠军,来这里后非说自己不喜欢运动,说明他装,他端着,他高傲。
也对,也不对。
不对的地方在于袁朗不明白,祁天是真心诚意地要避着田径走,不管面前人是谁。他必须保持足够坚决的态度,才有可能做成这件事。还只是“有可能”而已。
对的地方则是祁天确实看不上袁朗。这人身上简直没半点可取之处,像他科科零分的成绩一样。祁天觉着,自己犯不上去掺和与袁朗相关的任何一滩子浑水。
男女共分四横排站着。
体育老师正在对队伍说着什么。祁天打声“报告”,站到队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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