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都得自己动手。
他又想到那个叫谢鑫鑫的男生。祁天在北城的“银色海岸”小区里长住,隔壁楼有几个同龄人,上学放学总能遇见,他依旧一个都叫不上名字。每回见了面他们就擦肩而过,谁也没想主动和对方打招呼。
“哦对了舅舅,”他补充,“我去了江海一中,现在我认识路了,你明天不用送我,我自己过去。”
徐捷点点头,“好。这里学校管的松,不用每天穿校服,对发型也没限制。我路过的时候注意过那些学生,看上去应该没什么条条框框。如果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确实没什么条条框框。那三个男生和体育老师还有个微信群,这在原先的中学不可想象的。老师明令禁止学生拥有手机,在学校看见一个没收一个。每次登陆QQ大家都要隐身,上网如同做贼。
祁天记得初二时有个年轻的地理老师做班主任,姓柳,温和的不得了,收完学生手机还有点担心地问家长:“我收了孩子的手机,他会不会记恨我啊。”
家长的回应是:“老师您随便打随便骂!”
太可爱了。祁天想。在当时一众打骂学生不以为然的师长里,这样可爱的老师真是少见。
每想到此处他就觉得不舍,想永远在无忧无虑的初中时代不走出来。他把这想法说给徐文瑾听过,她不以为然,说祁天上初中时也没少回来抱怨这抱怨那,只是那三年时间已经过去了,祁天发现他过去觉得天要塌了的大事其实本不是事而已。
倒也有几分道理。
今天祁天路过了江海一中,校园挺大,他看不清全貌,只能看到大门正对着的操场。操场上遥遥的地方有人正在训练,距离很远,但足以让他辨认得出是负重卷腹。
操场看起来是新修的,四百米一圈的红色塑胶跑道,中间的椭圆形区域被开辟为篮球场。他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传达室的大爷警惕地打开窗问他在这儿干什么,估计当他图谋不轨了,祁天才离开。
“一中的操场不错。”祁天说。
他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点没头没尾,低下头去吃饭。徐捷做饭还是有点天赋的,两个菜都能吃,甚至味道还不错。只是清炖排骨太清淡了,祁天就着辣椒酱觉得更好一些。
徐捷突然问:“你离开省队到这里来是你爸妈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都有,”祁天喝了一口汤,说,“这没什么区别吧?”
徐捷说:“不一样。”
祁天往后靠靠,手把着椅子的扶手说:“其实谁的意思都不是。我妈说的可玄了,说是什么命运的安排,估计她去找和尚算命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